孟苑一臉懵懂,陳皇後歎了口氣說:「好了,話本宮就說到這,你很聰明,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孟苑隻得稱是,陳皇後這才放她走。
她走回東宮的路上,連九月的天氣都不再熱了,微風拂過麵頰,她無心去攏耳邊落下的髮絲,倒是有別人代勞了。
「在想什麼,叫你都不曾聽見。」
趙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孟苑轉頭,看著他修長如玉的手,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
趙琛想起她今日見過皇後,心裏已經明白她為何會如此,他將手放在她頭上,輕撫了一下,另一手揮了揮讓下人離遠些,隨後折下花壇中一支盛放的花,簪在她發間,溫柔笑道:「真美。」
孟苑靦腆地垂下頭,輕聲問:「好看?」
「嗯。」趙琛負手而立,道,「人比花嬌。」
孟苑失笑,嬌嗔地看了他一眼,眉眼間的愁緒卻不見有半分消散。
「何必掛心那些事。」趙琛慢慢屈膝,與她平視,凝著她美麗的眼睛說,「夫君自會為你辦好一切,若誰再提這件事,你隻管應下便是,很快就會好的。」
孟苑不自信地問:「真的會好嗎?我的身子……」
「不是有雲水大師?」趙琛摸摸她的臉,安慰道,「就算不信我,你也該信你父親。」
「父親?」孟苑困惑地皺眉。
趙琛說道:「丞相大人尋得一良方,可調理女子寒涼,回到宮中我便命人為你煎服,日日服用,定會有些效果。」
孟苑舒了口氣道:「可我已應承了母後,她怕是……」
「我會跟她說的。」趙琛站直身子道,「我們回家。」
孟苑低頭看著他牽住自己的手,一路來忐忑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
其實一開始她便想過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真的發生了也沒那麼難以應對,頂多就是心裏不情願。
其實就算此次趙琛將這件事處理好了,難免以後不會發生。就像陳皇後說的,他是遲早他要繼承大業的,不可能一輩子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現在他是太子,還可以好說些,等當了皇上,就算他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他隻立一皇後,不納妃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趁著現在他還隻是她一個人的,先使勁稀罕一下。
「太子爺。」孟苑忽然靠近了他,聲音十分嬌媚地喚道。
趙琛渾身一僵,以前隻有床笫之間她才會這樣,怎麼今天突然……
他低下頭,將她緋紅的麵容盡收眼底,心中頓時蕩漾如春。
「青天白日的,這是作甚。」
趙琛故作矜持地說著,腳步卻不自覺加快了。
孟苑費力地跟著,有點累,不由噘起了嘴,趙琛瞧見,直接將她橫抱而起,使出那踏雪無痕的輕功朝東宮掠去。
星沉和扶風還有其他下人見到這一幕,露出了各不相同的表情。
但它們都有一個基本特徵,那就是——被拋棄了。
輕紗帳,軟香枕,懷中抱著美人,即便是白日,太子爺也要宣淫了。
這事兒若是傳到大臣和父皇耳中,怕是不會太好聽,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懷中美人如此可口,誰也阻擋不了他繼續下去的步伐。
約莫一個多時辰之後,太子寢宮才傳了沐浴,兩個人,一桶水,會做什麼可想而知。
然而,在這期間,靜安公主忽然到訪,來得匆忙,沒有通知,下人無奈,隻好去打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