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京城府尹將這件事告知了皇上,皇上聞言勃然大怒。
「竟有這種事?大批異鄉人進京做生意爾等竟不曾讓其報備?如今居然連人都抓不到!」
府尹道:「回陛下,那些異鄉人進京時有登記入案,受害商戶皆說購買珠寶時那些珠寶的確都是真的,可不知怎的,那些人走了之後珠寶就變成了石頭,現在京中傳的風風雨雨,說是有妖怪作祟。」
皇上瞇眼道:「一派胡言,抓出散播謠言者,當街示眾,朕著你三日內辦好此事,否則,你的烏紗帽也不用要了。」
府尹汗顏道:「陛下,抓散播謠言的人好說,可那些珠寶要怎麼辦?微臣無能,請陛下恕罪!」
府尹跪在了地上,滿朝文武麵麵相覷,都在想皇上會派誰去辦這個案子。
趙殷左右看了看,正要往前一步自告奮勇,皇上便道:「這件事便交給太子去辦吧,太子做事,朕一向放心。」
趙殷擰眉看向趙琛,趙琛站在皇帝左手下第一個位置,一身明黃色龍紋錦袍,頭束九龍金冠,麵如冠玉,目似寒星,麵對如此委任,表情不起絲毫變化,端的是公子翩然,穩如泰山。
「兒臣遵旨。」趙琛行禮接旨,看上去對這件事很意意思思,別人見他這樣越發生氣了。
比起趙琛,趙殷沒有戰功來妝點自己,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可以立功的機會,能在父皇麵前表現一下,卻又被父皇丟給了趙琛!趙琛還一臉意料之中,隨隨便便!趙殷心中憤恨,不言而喻。
散朝之後,趙殷直接去了鍾粹宮,這是他生母德妃的地界,到這兒來,也不必像在外麵那般強忍著怒火,這才剛進了大殿,就把宮女端上來的茶杯給摔了。
聽見響動,德妃趕緊走了出來,無奈道:「這是做什麼,一大早這麼大火氣,朝中有什麼事兒不順心?」
趙殷冷笑道:「父皇又把好事兒丟給趙琛去辦了,我看他眼裏也沒誰了。」
德妃淡淡道:「昌文皇後的兒子自然是不一樣了,不過你也不必著急,好事兒不也能攪和成壞事嗎?」
趙殷蹙眉道:「我想過了,這件事可以給他使點絆子,讓他出點錯,然後我再向父皇請纓辦這個案子,不過……」
「不過怎麼?」
「隻怕父皇到時候還是不會多看我一眼。」趙殷狠狠地拍一下椅子扶手,那椅子直接裂出了縫。
「好了好了,你消消氣兒,我這兒的東西都被你給弄壞了,你且去吧,你父皇這邊有母妃盡量幫你。」德妃歎息道。
趙殷冷聲說:「母妃每次都這麼說,可哪一次真的辦到了?兒臣看母妃還不如那關雎宮那位有手段,母妃隻會給兒臣承諾,從來不兌現。」
德妃笑道:「母妃隻當你是氣話,不往心裏去。你難道不覺得,皇上隻是把林秋月當盾使嗎?放心,隻要這次可以將太子鉗住,母妃必然兌現諾言。」
「當真?」
「自然。」
喝了這麼久的藥,孟苑覺得自己身體的確比以前好了許多。
以前即便是炎炎夏日,也不會覺得有多熱,身子總是涼的。
現在已進入十月,按理說天氣涼爽了不少,但孟苑每日都覺得很溫暖,有時還會出汗,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趙琛因為珠寶案的事忙裏忙外,東宮也熱鬧了起來,除了之前常來的幾位幕僚,多了府尹與其他幾位大人。
這日,孟苑剛喝完藥,外麵便有人通傳說。雲水大師來了。
她放下藥碗道:「快請。」
扶風將雲水大師請了進來,老和尚笑瞇瞇的,瞧著慈眉善目,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