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琛立刻道:「來人,抓刺客!」
他形影不離地保護著孟苑,門外進來許多侍衛,刺客被甕中捉鱉,想拿趙殷做人質,卻被趙殷躲開,他白著臉躲到侍衛後麵,目光銳利地瞪向趙琛。
趙琛似笑非笑地望回去,那表情分明是:給你一個教訓。
趙殷在心中冷笑,誰給誰教訓,還不一定呢!
「殿下,人都抓起來了。」侍衛走到趙琛身邊稟報。
趙琛換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快去看看賢王殿下如何了,快把隨行太醫傳來!」
侍衛立刻去看趙殷的傷勢,趙殷能屈能伸,也不逞強,做在那讓侍衛檢查,可這侍衛是神經病還是故意的?使勁按他的傷口做什麼?!
「住手。」趙殷咬牙切齒道,「滾出去,傳太醫來。」
侍衛麵無表情地抱拳離去,趙琛看了趙殷一眼,去審問刺客。
「你們科室聶家餘孽的下屬?」趙琛道,「你們可知你們傷到了誰?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趙殷看過去,那幾個刺客真是麵目猙獰,按照他原本的個性,是該將他們千刀萬剮的,可他竟是一笑,說:「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太子可否允準。」
趙琛看過來,淺笑道:「二皇兄但說無妨。」
「這幾個人傷了我,就交給我處理如何?太子不是已經抓到了主謀,那這些下麵的人,就沒什麼用了吧。」趙殷吸了口氣,勉強說完一句話。
趙琛麵露難色:「這……二皇兄,我實在很想答應你,但這於理不合。」
趙殷:「怎麼會,太子已經抓到主謀,這些人隻要伏法便可,至於在誰那裏,不是都無所謂嗎?」
刺客頭子啐了一口說:「媽的要殺要剮趕緊的,搶什麼搶,以為老子是什麼?」
趙琛看去,冷哼一聲:「山野莽夫,胡言亂語,來人,卸了他們的下巴,將他們全都拖下去,嚴加看管。」
眼見著計劃不成,趙殷臉色愈發陰沉,再加上流血過多而蒼白,看上去十分滲人。
孟苑忽然就捂著嘴巴吐了起來,於是趙殷臉色更難看了。
「看來我的傷勢太過醜陋,噁心到太子妃了,還望太子恕罪,這實非我本意。」趙琛不陰不陽地說。
孟苑特別難受,靠著欄杆坐下,吐了一地,那味道著實不好聞。
趙琛絲毫不嫌棄,對趙殷的話充耳不聞,上前扶住孟苑,運功為她撫平心中翻湧的惡潮,孟苑漸漸好起來,麵色也紅潤起來。
須臾,孟苑靠在他懷裏道:「我好多了。」
趙琛心疼道:「這是怎麼了,真被噁心吐了?」
趙殷狠狠瞪過去。
孟苑低聲說:「也不知怎麼了,可能是血的味道太難聞了,忽然就忍不住了。」
趙琛橫抱起她朝外走,路過趙殷身邊時說:「二皇兄在這兒等太醫吧,我先送苑苑去馬車裏休息一下,失陪。」
於是趙殷就眼睜睜看著趙琛和孟苑走了,為了避嫌,他今天來都沒帶自己的護衛,隻帶了幾個小廝,全都在外麵守著。
此時此刻,趙殷再也忍不住,冷聲嗬道:「來人!」
小廝們立刻湧進來:「殿下,您沒事吧!」
「去,找太醫來。」趙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小廝裏出去了兩個去找太醫,剩下兩個扶著他坐下,為他簡單止血。
坐在椅子上,趙殷陰鷙道:「趙琛,不雪今日之恥,我趙殷誓不為人。」
趙琛敢做,就想到了趙琛會報復,不過他目前的狀況,還會怕人來報復麼?
時光珍貴,何必再小心翼翼,隨心所欲,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