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趙琛就摀住了她的嘴,頭疼道:「說話就說話,亂發什麼毒誓!」
孟苑追問:「所以呢,殿下這次打算怎麼辦?」
趙琛隻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怎麼辦便怎麼辦。」
孟苑這下真是哭笑不得。
賢王府,周大夫在一旁坐著,周菁在伺候趙殷喝藥,趙殷麵不改色地吞下苦澀的藥物,過了一會說:「趙琛身邊有個和尚,不是簡單角色,咱們得想法子弄過來。」
周大夫道:「王爺是說雲水?」
「周大夫知道?」趙殷看過去。
周大夫笑道:「有過幾麵之緣,的確是位得道高僧,王爺也信佛?」
趙殷冷笑道:「哼,佛?佛又如何,擋了本王的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周菁正在為他擦手,生生被這句話給嚇到了,哆嗦一下退到了一邊。
周大夫:「太子的人,若想策反,有些難度。」
趙殷看過去,淡淡道:「那便不策反。」
「王爺的意思是?」
「殺了,一了百了。」
「王爺最近戾氣太重了,若真有一日王爺榮登大寶,可不能用這種方法治國。」
周大夫倒是什麼都敢說,說得也麵不改色心不跳,有這樣的父親,也難怪周菁敢那般在賢王府作威作福。
趙殷聞言,沉吟片刻,立刻換了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周大夫多慮了,若本王他日真有那個機會,必然做一位仁義明君。」
周大夫微微頷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天牢中聶氏餘孽翻供反咬一口的事,未必可以置太子於死地,太子說不定早就知道這件事。」
趙殷看過去,挑眉道:「哦?依周大夫之見呢?」
周大夫:「太子必然有後招,依老臣之見,王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由您親自為太子平反,打太子一個出其不意,也給皇上留下個好印象。畢竟,皇上跟太子父子情深,這次的事不一定會對他的地位造成太大影響。這樣做,利大於弊。」
趙殷皺起眉,似乎有點不願意。
周大夫道:「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若不這麼做,恐怕會被趙琛黃雀在後。」
趙殷捏緊茶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那便勞煩周大夫為本王準備些證據和由頭,明日早朝,本王便幫太子這個忙。」他飲下茶水淡淡說道。
周大夫站起來施禮道:「那是自然,今日時辰不早了,老臣先告退了。」
「周大夫慢走,愛妃,送送嶽丈。」
趙殷叫了這一聲「嶽丈」,是在強調他與周大夫的關係,兩人對視一眼,周大夫慢慢離去。
周菁與周大夫都走了,趙殷便抬腳去了孟柔住的地方。
這裏寥落非常,十分清冷,還不到臘月,樹上便隻剩下枯枝。
趙殷又莫名想起了孟苑,孟柔出來迎接時,他腦中浮現的是她的模樣,想起她看到自己受傷反而吐了,他就非常窩火,可窩火之於,又有點無可奈何。
聽見通傳,孟柔急忙出來迎接,趙殷揮揮手:「起來吧。」
孟柔謝過,起來,與趙殷一起進屋。
趙殷受了傷,孟柔看出來了,要上前噓寒問暖,趙殷卻直接道:「不必假情假意。」
孟柔愕然地看著他。
「你那副樣子,本王看得累,你裝的也累。孟柔,你是太子妃的姐姐,雖不是嫡出,卻也還是有這份關係在。你沒事的時候,多去東宮求見一下。」趙殷疊起雙腿道,「若是哪次準了,說不定可以見到太子呢?你不是一直掛念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