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向皇上,皇上冷哼一聲道:「靜安,你胡鬧夠了。」
九公主哭著道:「父皇,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公主府的奴婢可以給兒臣作證,兒臣真的見過那幅畫!」
說來也巧,她這話剛說完,就有人稟報蘇駙馬帶到了,皇上淡淡說:「讓他進來。」略頓,看向趙琛,「太子起來吧,被外人看了,平白笑話。」
趙琛站起來,因為跪得久了還有些站不穩,皇上歎了口氣說:「來人,賜座。」
於是趙琛就坐下了,九公主紅著眼圈站在那,表情怔愣。
蘇寄塵進來後,先是行了個大禮,然後才在皇上的允許下站起來。
「蘇駙馬。」皇上慢慢說道,「你可知公主今日與朕說了什麼?」
蘇寄塵看向公主,猶豫了一下說:「微臣知道。」
「哦?你且說說看。」
蘇寄塵又跪下了,道:「陛下恕罪,微臣這段時間怠慢了公主,微臣罪該萬死,但公主總是假想微臣與太子妃有私情,微臣實在沒辦法,為了不與公主爭吵,才搬到書房居住,哪想公主卻以為微臣是做賊心虛,微臣無話可說。」
皇上皺起眉,看向公主:「靜安,駙馬所言可屬實?」
九公主哭著說:「父皇,反正你就是不相信兒臣對吧!」
皇上道:「如此大事,你毫無證據,由不得你胡鬧。」
九公主忽然道:「父皇等一下,父皇可否傳二皇兄到這來?」
「殷兒?」皇上不悅道。
九公主跪下說:「父皇,二皇兄對此事一清二楚,父皇叫二皇兄來問問便知!」
皇上看向趙琛,趙琛淡淡道:「父皇,至於賢王為什麼與公主商談這件事,還望父皇替兒臣問個清楚。」
皇上按了按額角,讓人傳來了趙殷。
趙殷進來看見現場這個架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行了個禮之後說:「九妹這是怎麼了,哭得好像個淚人。」
九公主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說:「二皇兄,你快和父皇說,太子妃與蘇駙馬是不是有私情!」
趙殷條件反射地看向蘇寄塵,蘇寄塵皺著眉,好像忍受著天大的委屈。
趙殷沉默了一會,說:「父皇,此事兒臣不敢妄言,隻是蘇駙馬是否愛慕太子妃,不是該由當事人來對峙嗎?如今隻有蘇駙馬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合適。」
趙琛聽了立刻皺起眉,趙殷隻是笑。
皇上沉思片刻,又著人去東宮喚來了孟苑。
孟苑走進殿內的時候,瞧著容光煥發,十分美麗。連皇上都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確有禍國殃民的資本。
孟苑給皇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起身後又看向趙琛:「妾身見過殿下。」
趙琛點點頭說:「父皇有些事問你,你盡管照直說。」
蘇寄塵已經很久沒見過孟苑,如今乍一看見這般風華的她,眼睛就有點移不開。
皇上本就在觀察他們,瞧見蘇寄塵這樣,對這件事也有點懷疑了。
「太子妃,公主說你與蘇駙馬有私情,可有此事?」皇上開門見山地問。
蘇寄塵聞言垂下了頭,看上去有些訕訕的,還有點羞恥,這副表情落在九公主眼裏,真是恨不得下去跟孟苑打一架。
孟苑不卑不亢地說:「稟父皇,若說臣妾與蘇駙馬有私情,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頓了一下,在九公主反駁之前又道,「隻是,臣妾卻不知道蘇駙馬是否愛慕臣妾。若隻是蘇駙馬單方麵愛慕臣妾,公主卻說臣妾與駙馬有私情,那可真是冤枉臣妾了。」
皇上挑眉,看向蘇寄塵,蘇寄塵臉色發白。
孟苑繼續道:「蘇駙馬,你覺得呢?」
蘇寄塵望向孟苑,眼神有些癡纏,過了片刻,他開口說:「皇上,皇上恕罪。」他跪下,低著頭說,「太子妃說的對……微臣與公主成親之前,曾在丞相大人府中做門客,那時有過機會瞧見太子妃風姿,一時愛慕。但自從微臣與公主成親,太子妃也嫁給了太子殿下,微臣是半點非分之想都不敢有,全心全意地愛著公主,皇上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