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覺得不怎麼樣。」趙琛麵不改色道,「今日孤與太子妃比較忙,二位若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孤與德妃娘娘,還稱不上是『咱們』。」
德妃冷下了臉:「太子這是何意?」
「字麵意思。」趙琛說完,轉過了身,望向孟苑,「走吧。」
孟苑還沒回過神,就這麼被趙琛拉了回去,德妃和孟柔在東宮外麵,進也不是,走也不是,真是……沉醉。
當晚,德妃便將這件事稟報了皇上,讓皇上做主。皇上皺皺眉,當時也沒說什麼,第二天散了朝才留下趙琛,慢條斯理地說起了一些事。
「老二上次與你一起外出,回來叫馬踏了腿,現在可好些了?」
趙琛如實道:「父皇,兒臣有罪,二皇兄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什麼?」皇上瞇起眼,「再也站不起來了?」
趙琛抱拳道:「是,父皇。二皇兄傷勢嚴重,怕是最後還不如四弟。」
皇上這下表情就不太好看了,沉吟片刻說:「昨夜德妃跟朕說,你將她與孟側妃拒之門外,可有此事?」
趙琛若無其事道:「確有此事,隻是那日太子妃動了胎氣,兒臣要陪伴左右,並無時間招待的德妃與孟側妃,父皇明鑒。」
皇上道:「那你也不該直接絕之門外,你若直說緣由,她們也不會糾纏。」
趙琛抿抿唇說:「父皇恕罪。」
皇上按了按額角,打量了一會說:「琛兒,父皇問你,你二哥的傷,和你可有關係?」
趙琛直視皇上,居然說:「有。」
皇上睜大眼睛,趙琛繼續道:「父皇是想要兒臣這麼回答嗎?」
皇上恢復神色:「琛兒不必多慮,父皇隻是隨意一問。」
趙琛低頭道:「若父皇覺得是兒臣做的,可以把兒臣抓起來審問,兒臣絕無怨言。」
皇上無奈,擺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趙琛謝過皇上,走出禦書房。
出了門,沒走多久,路上突然多了一個同伴。
「三哥。」趙誠走得相對慢些,趙琛遷就著他的步伐,「三哥沒事吧?」
趙琛點頭道:「沒事,你與瑞王妃相處得可好?」
趙誠淡淡道:「她應該還算快樂吧。」
「那你呢?」趙琛看去。
趙誠沉默了一會,說:「我最喜歡的人已經死了,以後在我身邊的人是誰,都已經無所謂了。」
趙琛噎住,看了他好一會,拍拍他肩膀說:「這些個兄弟姐妹裏,你最像三哥。」
趙誠笑道:「三哥這是誇我?」
趙琛搖頭:「你看,若是別人,不論多親密,都要叫我一聲太子,隻有你還願意叫我三哥。」
趙誠道:「是我不夠守禮,與別人無關。」
趙琛笑了笑:「好了,回去吧,你三嫂一個人在東宮,我該回去陪他了。」
趙誠點頭,目送趙琛回東宮,等他自己回到瑞王府時,已經嫁給他的寧溪就等在門口。
「王爺回來了。」寧溪上前迎接道,「王爺這一路可凍著了?」
趙誠搖搖頭,兩人一起進去,寧溪逕自道:「今日父親又過來了,送了些上好的酒,說是喝了暖身卻不醉,王爺試試?」
趙誠忽然說道:「小溪,嫁給我後悔嗎?」
寧溪怔住,過了一會才說:「……我以前,是挺絕望的。」
趙誠溫和地笑。
寧溪:「隻是現在覺得……絕處,另有一番風景。」
臨近新年的天,愈發寒冷了,這種冷瀰漫在賢王府和皇宮,卻不曾漫延到其他地方。
當新年準時來臨,孟苑的肚子也有三個多月了,依稀可見到隆起的模樣。
這個時候,她再次找到雲水大師,與趙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