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他們?!?還要不惜一切代價?!?”
對於蔣靜渠提出的建議,蔣靜瑜無疑表示不能理解。
“可是叔父,我記得您之前說過,他們的身份很可能是……”
“不是之前,我現在也同樣這樣認為。”蔣靜渠語氣堅定:“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是我們角色轉變上最有價值的兩個人。要知道,此時日本人那邊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如果他們指不上的話,作為中間色的我們就必須要從另一邊去想辦法保全住我們自己才可以。隻有現在的讓步和保全,才能在日後謀得再度進取的機會。時至此時,這兩個人無疑是我們接下來計劃中的兩顆至關重要的棋子啊。或許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讓我們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這個我有點不能理解。”
“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其實想法十分的簡單。”蔣靜渠一臉嚴肅:“伴隨著我們與日本人矛盾的加劇,伊藤樹實一定會讓井上千春和小野三郎更加緊盯住我們。別忘了伊藤樹實的性格,他是那種疑心病很重的家夥。我們對小野三郎和井上千春原本是不信任的,但此番的適得其反的行動無疑反而會加劇他對於這兩個人的信任和依賴程度。這兩個人會盯我們盯得更緊,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得到伊藤樹實更多的信任。”
“這一點我能夠明白,但您所言額一切代價,其中是指利益和金錢嗎?”
“利益和金錢無疑都是需要的,但更多的是我們這方麵的態度問題。”蔣靜渠一聲輕歎:“最主要的部分,是讓他們認為我們是他們的夥伴而並非敵人。因為隻有夥伴,才能讓他們對我們有所顧忌。”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隻要一切照舊不就好了嗎?試問又何必……”
“靜瑜,你真的是太過於天真了。”蔣靜渠打斷了她的話:“現在的形勢,你還完全沒有看明白。有些時候,並不是我們保持常態不露出馬腳就能解決得了的。如果井上千春和小野三郎真的是抗日分子的話,為了獲取伊藤樹實的信任和搬掉我們,他們一定會采取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栽贓陷害的卑劣手法在內……”
“他們敢!!!”
蔣靜瑜心中一緊,忍不住低吼了一聲。然而她如此天真的表現,卻隻換來了蔣靜渠一抹不屑般的冷笑。
“抗日分子向來無所不用其極,你認為他們有什麼不敢的嗎?”
蔣靜瑜沉默,過激的態度也變得逐漸緩和了下來。
“他們即便有栽贓陷害的嫌疑,我相信伊藤樹實也會對他們無比信任。隻要不做的太過分,就會加重日本人對我們的製裁。所以拉攏他們為我所用並且徹底封住他們的嘴,現在對我們來講才是當務之急啊。”
“那……叔父要我怎麼做?”
“賣一些情報給他們,我也一樣。以此證明我們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夥伴。”
蔣靜渠一臉的冷若冰霜,陰陰冷笑的映襯中,他的目光也透出令人為之不寒而栗般的灰色……
與此同時,特高課課長的辦公室內。
麵對被解放出來的薛錦城,伊藤樹實表現出了迄今為止從未有過的禮遇。
“小野君,首先我需要代表我自己對您做出誠摯的歉意。具體的事情,我已經聽我的副官藤田亂步說過了。您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和氣度,的確讓我感動並且深度的認可。您是帝國最忠實的勇士,也理所應當得到帝國最大的尊敬和信任。對於之前的無禮,如今的我誠摯向您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