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我的,那真的不是我的!!!”
穆寶久仍舊不停的申辯著,隻是氣勢已經沒有最初的自信滿滿了。
看著他此時的樣子,薛錦城冷漠的目光中不禁浮現出一抹憐憫般的顏色。
“鈴木課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潛伏在上海的地下黨,我參加工作已經快二十年了。小野三郎才是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地下黨,我不是。我幫助新政府、幫助帝國,挖出了多少潛伏在我們身邊的抗日分子。我的功績,絕對是有目共睹的。我為了新政府、為了帝國,我付出了我的所有乃至一切。我……”
“為了新政府、為了帝國……”鈴木信之冷笑,看著穆寶久義正言辭的反問道:“哪個新政府?哪個帝國?”
穆寶久一下子被問得蒙了,鈴木信之索性一伸手從衣兜裏取出了那一封書信擺在穆寶久的麵前。上麵的文字密密麻麻,居然是一封舉報鈴木信之借‘特別行動組’的成立而巧立名目為自己集權的檢舉信。
“這,這是……”
穆寶久不明白,不禁瞪大了眼睛。鈴木信之目光仍舊冷漠,凝視著穆寶久的同時,臉色也變得陰沉似水。
“我記得我剛剛說過,我中午來到76號的原因是為了找穆科長的。這句話,穆科長應該還記得吧?”
“記,記得。”
穆寶久點頭,看樣子似乎仍舊不明白鈴木信之的言下之意。
“就是因為這個。”他語氣淡漠,也不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此時被自己拿在手中的這封書信:“怎麼樣,這封信穆科長應該並不陌生吧。或許讓你完全想不到的事,這封信為什麼會在此時我的手中而並沒有按照您最早的意圖順利的送到南京去。現在的您應該很失望,我說的對嗎?”
鈴木信之聲音冷漠,薛錦城則一臉靜默的站在他的身邊,心中一番了然……
“你可以放心,鄧飛絕對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人。他是我黨,在重慶埋下的一根已經爛透了的釘子。”
“我知道。”薛錦城打斷了梁義笙的話,同時也再度抬起頭並且充滿正色的看向了梁義笙:“除了鄧飛之外,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我希望您能夠幫我做到。”
“什麼事?”
看著薛錦城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梁義笙也正色起了自己的態度。薛錦城緩緩鬆了口氣,之後也將一份報告送到梁義笙的手中。
“這一份是穆寶久曾經親手寫下來的文件,現在要徹底坐實他私通地下黨的罪證,還需要至關重要的一筆。若論學聲偽裝,我在行。但若是論到筆記的模仿,我認為沒有人能夠超越得了您。”
“原來如此。”梁義笙的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想的真是周到,好!這活兒我接了。”
薛錦城隨即露出淡漠般的笑。
兩人一起回到老宅的書房,梁義笙按照薛錦城提供的穆寶久的筆體,模仿出了一份在字跡上近乎一致的舉報信。完成這一切之後,梁義笙隨即將書信交到了薛錦城的手中。薛錦城拿著這封被偽造出來的書信和穆寶久親筆撰寫的文件作出比對,臉上的笑容透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