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的調查一下藤原惠子吧。”
“你的意思是說……”
“不是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了嗎?‘夜鷹’的代號是個偽裝。一個連軍統局內部的代號都需要偽裝的人,可見這個人是多麼的深不可測和不簡單啊。”恭羽一聲感歎,目光也眯成了一條線:“‘伯爵夫人’,這個名字很特別啊。”
“你很在乎這個?!?”
“老實說有一點。”
麵對佟掌櫃的質疑,恭羽輕輕點頭。
“說說你的看法?”
“無獨有偶。當然,隻是從字麵上的分析。夫人有了,那麼先生又在哪兒呢?”恭羽不禁自問道:“還記得曾經我在軍統特務訓練班的時候,我的老師梁義笙就給我安排過生死搭檔。”
“哦,‘森林狼’。老實說,我聽說過你們的事。”佟掌櫃點點頭,眉頭再度微蹙了起來:“你懷疑,藤原惠子與你和‘森林狼’一樣?”
“我隻能說,有這種可能性。”恭羽一臉淡漠的樣子:“我覺得,她的秘密應該和這個代號有關。她的真實身份和有關於她的一切,絕對都不會像我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否則的話,也就沒有必要有‘夜鷹’這個代號了。‘夜鷹’這個代號最大的存在價值不是要闖出多少的名號,而是為了隱藏‘伯爵夫人’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特工。至少讓外人覺得,他們絕對不是一個人。”
“說了那麼多,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軍統局不會完全空降一個對河北保定完全不了解的人來這裏直接執政,而且還是副站長這樣的重要職位。唯一的解釋就是,藤原惠子或許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對保定、乃至對河北完全的沒有絲毫的了解。”
恭羽目光堅定,凝視著佟掌櫃的同時,也透出異樣的決絕。
“她可能來過河北,更確切地說,應該來過保定。而具體的時間,應該就在她離開東北哈爾濱之後的這段時間裏。調查的重點不應該集中在‘夜鷹’,也不是那個‘伯爵夫人’。而是以‘夜鷹’離開東北哈爾濱作為起點,之後以‘伯爵夫人’再度出現作為終結這段中間部分。盡管我們常說結果很重要,但我認為關於藤原惠子的調查,更多還在於過程。”
佟掌櫃如夢方醒,深沉的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個女人,的確很不平凡。想要在對付她的過程中穩操勝券,最先要做的就是徹底了解她。”
“嗯……”
恭羽點頭,目光不禁再度饒有深沉的集中到那張紙上去。看著那上麵的地址,她的眉頭再度微蹙了起來。
“這個我先留著,反正之前兩次成功的大行動已經奠定了我的基礎。我在保定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地下線人,也完全讓這件事情說得通。但有一點,我需要再向你提個意見。那就是,能不能別總是弄我們的聯絡站點啊?”
恭羽一語出口,佟掌櫃不禁有些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
“抗戰結束也有半年多了,國民黨暗中對我們黨內的同誌下手,在外麵也已經並不是什麼新聞。除了一些反對內戰的正直作家,學生運動鬧得最為厲害。借助這個主題,我們正好進行發揮一番。你順便幫我找一找,那些學生到底是在哪兒印的報紙?最好是同為國民黨,但卻一直和軍統局暗中對立的中統他們手裏的印刷廠。如果沒有,以前那些漢奸留下來的也可以。畢竟彙報上去,藤原惠子肯定會選擇動手的。將那些地方查封了,對我們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啊。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最近的學生運動鬧得很大。我們將這些地方交叉著遞上去,反而更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