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束走在隊伍的最後方,她的眼神始終緊盯著謝雨軒,臉上欲言又止,似乎想和對方說些什麼。她一直是個敏銳警覺的少女,在任務中,總是能注意到非常容易被人忽視的細節,也總能第一個察覺到危險,但在遇到謝雨軒後,千束明顯有些不在狀態了。這也就導致她並未發現,自己身後那堵斑駁的牆壁邊上,有一雙猩紅猙獰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眾人。
頭疼欲裂,腦子裏一片昏沉……當呂清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敗不堪的小屋內。而身邊躺著的,還有滿頭鮮血的範桓。
他猛地坐起身,在探到對方微弱的鼻息後,才放下心來。隻不過範桓的傷勢比較嚴重,腿部失血過多,此刻還一直在昏『迷』狀態。更加倒黴的是,二人身上的背包也不翼而飛,也就是說再不趕緊離開這裏,進行及時救治的話,範桓便會有生命危險。
他環顧四周,發現二人被關在了一間十幾平米的小黑屋內。屋子裏陰暗『潮』濕,角落裏還堆著一些積滿灰塵的垃圾,看起來已經荒廢多時。呂清『摸』著黑走到門邊,他用力推了推門,卻發現門已經被人給牢牢上鎖了。
“該死,一定是他們幹的!”呂清憤怒的錘在了門上,腦海中回憶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兩天前的晚上,他和範桓好不容易避開了追擊,剛逃到廢棄的教學樓後沒多久,便在三樓的樓梯口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好像是阿凱!”趴在地上的女孩身形和戴時凱非常相似,激動之下,呂清立刻衝了上去。然而事與願違,將對方翻過身後,呂清才發現倒在地上的並不是戴時凱,而是一區的池穎慧。
“你上當了!”池穎慧的嘴角『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呂清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後腦傳來劇痛,隨後便失去了意識。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們二人被埋伏在樓內的池穎慧和趙科暗算了,在重傷他們後,池穎慧二人將他們鎖在了小黑屋內,應該是想讓他們活活被困致死。
“嘶……頭疼……”另一邊,範桓呻『吟』著恢複了意識。當他看清四周的場景後,立刻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不好,一定是第一區那兩個人幹的好事。我們被困在這裏多久了?”
“應該不止一天了吧。”呂清苦笑著倚在門邊,此刻自己渾身無力,肚子更是餓的咕咕直叫:“門被他們鎖上了,如果沒人的話,我們根本無法離開這裏。”
“太卑鄙了!”範桓身上盡是暗黑『色』的血跡,他『摸』了『摸』後腦勺,傷口已經結痂,看來確實被關在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就憑我們兩個現在這副模樣,想要離開簡直是天方夜譚。除非……有辦法恢複原本的身體。”呂清盤腿坐在了地上。
範桓不死心的搜查了一番,在發現無內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逃生的道具後,這才認命的坐了下來:“那隻能等其他人來救我們了,要麼就是祈禱,祈禱我們能擺脫限製恢複真身。”
“不好意思,連累你了。”呂清的臉上充滿歉意。
“沒事,是我執意要跟來的。不過第一區那兩個家夥也真夠陰的,我現在就擔心他們會對徐真哥一行人不利。”範桓擔心地說道。
“是啊……都過去好幾天了,不知道徐真哥他們怎樣了。”呂清喃喃自語。
“砰”二人說話之際,大門忽然被什麼人從外麵打開了。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身影,呂清和範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阿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