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扶我過去看看那具棺材。”李澤言很快鎖定了聲音的來源。
二人走近一看,發現這具棺材微微顫抖著,似乎有什麼人在裏麵掙紮。
張景瑞很快趕來支援,三人合力,推開了麵前這具棺材,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救我……有東西鑽進我肚子裏了……”躺在棺材裏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失蹤的紅衣女子。
梁夏夏渾身顫抖,她躺在棺底,但渾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外,自己的四肢不知為何一直無法動彈。
感受到肚子裏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吃力的揚起腦袋,卻看到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拚命蠕動著……
“啊!”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三人,她立刻哀求道:“求求你們,幫幫我,我還不想死……”
“怎麼辦?”汪海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將梁夏夏從棺材裏拉出來,卻被張景瑞給攔住了。
“不行,女屍將腹中的鬼胎轉到她肚子裏了,想要借她的身體出世。”
“那……”汪海臉『色』猶豫的看著李澤言,之見對方神『色』複雜的看著梁夏夏,半晌,才虛弱的從口中吐出來三個字:“殺了她。”
“不要,不要殺我啊!”梁夏夏聽到這番話後,流下了驚恐的眼淚。她哽咽地祈求著麵前的三人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睜開眼自己就躺在棺材裏了。剛剛聽到外麵的動靜以後,我忽然覺得肚子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梁夏夏說話的時候,眾人見她的肚子已經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般充盈了起來,而她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痛苦了起來。
“不行,她已經沒救了。”張景瑞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拿著匕首的雙手已經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說到底,這畢竟還算是殺人。不是殺雞殺鴨,也不是砍斷那些鬼手。他們要殺的,是麵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一想到這裏,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雖然來到了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經曆了許多恐怖靈異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時候還是難以擺脫內心道德與法律的約束。
“我來吧。”李澤言知道,身邊的這兩個青年是根本下不去手的。他一把奪過張景瑞手中的匕首,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梁夏夏的表情已經由之前的哀嚎痛哭變的冰冷陰毒:“你們要殺我,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李澤言持刀剛走了幾步,卻是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不行,他流了好多血!”貝琪驚叫道。
“啊!!”
梁夏夏的肚皮也像充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漲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了。
“來不及了!”
眼看著鬼胎即將出世,一向膽小的汪海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勇氣,他一把抓起匕首,衝到了棺材邊,用盡渾身的力氣,對著梁夏夏的肚皮狠狠刺了下去。
噗呲……鮮血如同噴泉般飛濺了他一臉,汪海仿佛著了魔一樣,將匕首拔出後再次重重的紮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她必須死,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在這裏陪葬。對不起,原諒我……
梁夏夏滿臉鮮血,歪著腦袋早已沒了氣息。
“夠了,汪海!”貝琪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將汪海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此刻的他渾身上下,臉上手上布滿了鮮血,看起來異常駭人。
“我殺人了……啊!!我殺人了!!”汪海看著手中的匕首,隨後注意到了梁夏夏那雙怨毒的眼睛。
他尖叫著抱著頭縮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語:“不要怪我,不要……”
“沒事了,都過去了,不要怕。”貝琪艱難的爬到他的身邊,拉著汪海的手,柔聲安撫道。
“咳咳,你沒錯。”李澤言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沒想到,我會死在這種地方。本以為我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看來是我運氣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