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來了,我擠上車,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後排走,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小夥子的腳趾,他痛呼了一聲,把腳往後一縮,我趕緊連連道歉,踩到別人的確是我不對。
可這小夥子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本身性格有問題,我跟他道歉之後,他還是不依不饒的罵罵咧咧:“草泥馬的大傻逼,坐個車也不長眼,踩了別人,道歉就行了嗎?那我把你媽草了,再道個歉是不是就行了?”
我一開始還不想理這家夥,可是聽到他後麵的話,實在是忍不住的火冒三丈——我從小都沒見過父母,跟著外公一家生活,對父親母親很在意,他這樣罵,正好戳在了我的痛處。
“你給我閉嘴!他媽的中午吃屎沒刷牙嗎?”我瞪了這家夥一眼,暗自攥緊了拳頭,打定主意,他隻要敢再還嘴一句,就給他來個滿臉桃花朵朵開。
沒想到這小子“咯”的發出一聲怪叫,直直的躺了下去,還好旁邊還有別的乘客,要不然就直接摔地上了。
“死人了!死人了!”有膽小的女的驚叫起來。
我站在一旁,整個人都懵了:我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一眼就把人給瞪死了?
說來也巧,車上剛好有一個醫生,他上前稍微檢查了一下,一臉嚴肅的道:“心髒驟停,我來做複蘇術,你們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出了這樣的事情,司機趕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又是打電話叫救護車,又是報警。
警察很快趕到了,把我拷上了手銬,這些乘客人多眼雜的,也說不清個所以然,隻知道我們倆爭吵,然後那人就休克了,所以我就被當作了嫌犯控製起來。
我也是直冒汗:這小子要是真的死了,那我可就真的惹上麻煩了。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我衝著兩個警察問道。
“打吧。”這倆警察也聽了乘客們的講述,知道一開始是那小子嘴賤,而且也沒人看到我打人,所以也就沒太為難。
我給潘隊長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跟他一講,他都氣樂了:“王東,你可真是個人才,坐個公交車也能遇到這種事情。要是事情真跟你說的那樣,你沒有碰他,就讓警方查公交車的監控錄像,那就沒你的事情了。”
“好,我跟他們說說試試。”
我掛斷電話,正準備跟兩個警察說查監控錄像的事,一抬頭卻看到倒地那小子的身上,坐起來了一個透明的人影,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我心裏明白,這小子要掛了,他的靈魂都離體了。那邊一直在做複蘇術的醫生也停了下來,趴在胸口聽了聽之後,搖頭道:“不行了。”
我一看,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就算我沒碰這小子一指頭,他是跟我吵架死的,就憑這個,回頭也是說不清的麻煩,要趕緊把他救活才行。
想到這裏,我也顧不上解釋,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了那小子靈魂的腦袋,想把他按回到身體裏。
其實我也是慌了,忘了在沒有施術的情況下,活人是無法觸碰靈魂的,就算你開了天眼能看到鬼魂,想去抓,一把抓過去,也隻能是穿透靈魂而過,根本觸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