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我這才是有冤沒處說去,遭受了一場非人道的折磨之後,還莫名其妙跟一隻狗結仇了,這薩摩耶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仇人一般。
遠處,王十八早已脫力,抱著他那杆長槍,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在休息;不遠處,戒吃和尚盤腿而坐,他的身前擺著靈虛老道,他默念著經文,一臉的悲憫狀。
看到這個,我心裏不由得猛然一沉:老道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雖說這段時間他被餓鬼附身,著實作惡不少,可那都是餓鬼做的,跟老道沒有任何關係。當初老道對我還是很好的,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想到這裏,我掙紮著從血池中爬了出來,來到了老道跟前,跪了下來,哭道:“道長,你一路走好......可惜我們沒有把你救下來。”
“去去去,嚎啥呢!靈虛道兄活得好好的,隻是還沒醒來罷了。”戒吃和尚不樂意了,睜開眼睛衝我說道。
“啊?!”我愣住了:“那你為啥愁眉苦臉的念經?我還以為老道死了。”
“我這是受傷了在療傷,我總不能療傷還要眉開眼笑的吧?”戒吃和尚怒道。
“你受傷了?傷到哪裏了?”我為了緩解尷尬,關切的問道。
“去去去,小孩子別瞎打聽。”戒吃和尚臉上的悲苦相更濃了。
吃了個閉門羹,我心裏十分不爽,就當我準備轉過去找王十八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戒吃和尚左側的地麵上有一根手指粗細的石筍,上麵似乎還帶著血跡......
再看到他別扭的坐姿,忍不住心疼了一下戒吃和尚:這傷得可真夠慘的,怪不得和尚那麼難受。
我又想去找王十八,卻被莫冉給攔住了:“王東,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我一看,這是徹底沒轍了,想躲都躲不開了,隻好訕笑著開口道:“莫冉,你上次的傷好點了沒?”
“托你的福,還死不了,就是傷了元氣,要是你能安生一點,我也不至於這種情況下還要陰神出體來救你,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莫冉的臉上十分平靜,看不出喜怒,卻讓我更加心虛。
“剛才到底是怎麼了?那龍卷風到底是什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像是在拍玄幻電影一樣,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了?”我趕緊插渾打科道。
“剛才那不是你的幻覺,你知道你掉進去的那個血池是什麼來頭嗎?”莫冉冷冷的說道。
“是什麼來頭?”我看到莫冉的表情,心裏有些犯嘀咕:該不會又惹上什麼大麻煩了吧?
那邊王十八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端坐了身體:“這血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是聽過一個苗疆傳說,每隔十年就會有一隊餓鬼出現,把一個苗寨徹底滅門,留下九個人折磨致死,然後將她們的靈魂和鮮血收集,用來解開邪神的封印嗎?”
“對,是有這個傳說,可這跟這血池有什麼關係?”我話剛說完,就忽然明白過來:“你是說......這裏麵就是那些被收集來的鮮血和靈魂?”
“沒錯。這血池裏就是從傳說開始那一年起,所有受害人的鮮血和靈魂,這裏麵充滿了無窮的怨恨和痛苦,是人為製造的至邪之地,所以才會有那麼巨大的能量。”莫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