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頓時一個激靈,渾身的酒勁兒全都變成冷汗冒了出來,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我不動聲色,暗自觀察著父親和母親的表情,發現父親的笑容似乎有些假,邀請我喝酒的頻率很高,母親時不時的會轉頭去看他,似乎有些於心不忍,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用眼神阻止了。
看到這個,我的心裏有些悲傷,又有幾分欣慰。
悲傷的是,自己的家人跟自己在一起,竟然還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欣慰的是,媽媽並不是徹底的冷血,她對我還是有幾分感情的,畢竟我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隻是,現在就算發現了父親想要灌醉我,我也沒辦法逃脫,這王家鎮整個鎮上幾乎都是王家人,而且各個習武,大部分都有術法傍身,我就算想跑,也根本跑不過人家,王十八那個傀儡娃娃我還保存著,可這也隻能躲過術法追查,我總不能步行逃出村子吧?
該怎麼脫身呢?我一邊假裝不勝酒力,一邊趴在桌子上思考應對之策,畢竟我逃跑還要帶上田雨冰,我逃跑都是個難題,帶上她一個柔弱女子,那就更難了,而且逃跑還必須一次成功,如果被發現,可就沒有下次了。
“王東,你沒事吧?還能不能喝了?”田雨冰在一旁低聲道。
“我就是有點頭暈,讓我趴一會兒。”我心裏那麼著急啊,這傻丫頭,別胡亂打岔啊。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摸出手機一看,居然是靈虛老道打來的,這可稀奇了,靈虛老道可有段時間沒跟我聯係了,他現在是開周易研究所的那個ceo,還是在石柱峰修道幾十年的道家高人?
我裝作踉踉蹌蹌的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裏,接通了電話:“道長,你找我啥事?”
“王東,你又折騰什麼事情了?我今天心血來潮,讓戒吃和尚幫我護法,冒著風險給你推演了一次命格,隻是淺嚐輒止,居然搞得我們兩個都反噬吐血了,卦象顯示你現在是災星,無數人要因你而死,你到底做了什麼?”靈虛老道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徹底無語了,這都是什麼事?我的命格怎麼又變化了?
這靈虛老道也真是執著,一個人推算會吐血重傷,居然叫上戒吃和尚一起幫著推算,還好沒出事,這要出事,他們倆再被餓鬼附身一次,那可就糟了。
不過,通過靈虛老道的話,我也確定了,他不是那個周易事務所的ceo,是我認識的靈虛老道。
“快說話啊!你都幹了些什麼?”老道催促道。
“道長,我說你上次推算我的命格,還是在你被餓鬼附身之前吧,你確定這次推演命格就是我最近一段時間引起的變化?從上次推演命格到現在,可是發生了很多事情,雲南岩洞血池裏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也許就是那件事情開始,我的命格就已經變成了災星呢?”我沒好氣的回答道。
靈虛老道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命格的事情就先不說了,我幫你推演命格之前,先幫你算了一次最近的運程,你這幾天還會有一次大的劫難,有血光之災,甚至會有性命之憂,你一定要小心。”
“我這樣的災星,死了不是正好?免得那麼多人會因為我喪了命。”我自嘲的說道。
“你這災星命格奇怪得很,不是說你活著就會有人死去,是很多人的命都跟你纏在了一起,不管你是死是活,他們都沒有好下場,你還是注意一點,小心別出事了。”靈虛老道長歎了一聲,說道。
“我會注意的,謝謝道長。”我應了一句,忍不住問道:“道長,之前在雲南分開之後,你跟戒吃和尚去了哪裏?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