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餓鬼故意把我們從新鄭那邊引到老婆洞去,故意折磨父母,讓我被仇恨吞噬心靈,好讓蚩尤趁機占據我的身體,現在又在父母的體內釘入僵屍牙,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外公是同樣的情況,父母也一樣,變僵屍其實沒什麼危害,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我琢磨間,那司機已經從車子裏鑽了出來,下車之後,就慌忙把車門又給關上了。
等到他們兩個下車之後,我看著還在車廂裏嘶吼著的,已經化為僵屍的父母,心中充滿了惆悵:這可要怎麼辦?我又不跟老道那樣有製服僵屍的本事,現在唯一有的本事就是拿刀劈,可麵對的是父母的屍體,我又怎麼下得去手?
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王十八拄著他的長槍,在銀花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我的身後:“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示意他往車廂裏看去,他看完也傻眼了:“這怎麼回事?爸媽怎麼那麼快就起屍了?”
我把當初外公被人插入僵屍尖牙,變成僵屍的事情跟他一說,王十八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媽的,這幫該死的餓鬼。”
“王家有製服僵屍的辦法沒?這是咱爸咱媽,我真的是下不去手砍啊!”我忍不住對王十八說道。
“有,我來吧。”王十八點頭道。
王十八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在銀花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車廂後麵的公路上,用長槍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之後,在其中畫上了許多古怪的符篆之後,衝我說道:“哥,把車門打開吧。”
我依言上前打開了車門,車門剛一打開,父親和母親化身的僵屍就從車廂裏跳了出來,隻是他們並不朝我們任何一個人進攻,徑直走進了王十八所畫的那個圓圈中,接著,就在原地轉圈起來。
王十八看準時機,分別在兩人的背後拍了一掌之後,父親和母親的屍體軟軟的躺在了地上,王十八鬆了口氣,說道:“好了,不過我現在受傷嚴重,這術法支撐不了多久,頂多就是兩三個小時,他們還會發作。”
“把僵屍牙挖出來怎麼樣?”我建議道。
“僵屍牙挖出來也不行了,他們現在已經屍氣入體,徹底變成僵屍了,僵屍牙現在挖出來頂多也就是讓他們不惡化,不可能讓他們恢複的。”王十八搖了搖頭,無奈道。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看來現在隻有去火葬場火化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不過又去火葬場火化,總讓我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感覺進了圈套一樣,於是,我開口道:“十八,你這術法隔幾個小時用幾次行不行?我總覺得送去火葬場不太合適。”
“這術法按道理講,用多少次都沒問題,可我這次受傷太重,這次施法都是強忍著來的,要是再帶著父母的屍體上路,我怕到時候出事就收不住了。”王十八說完,忍不住用手掩著嘴咳嗽了起來。
等他咳嗽結束,扶著他的銀花突然尖叫起來:“十八,你怎麼咳血了?!”
我轉過頭一看,王十八的手心裏滿是殷紅的鮮血,心裏不由得一沉:王十八這次傷得實在是太重了,再不當機立斷的話,一切會變得更加糟糕的。
萬一把父母屍體運回去的路上,再次被餓鬼圍攻,父母再變成僵屍的話,王十八說不定就要丟掉性命了。
再說了,我覺得火葬場有些不對勁兒,那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和感覺,玩意這一切隻是巧合呢?不能因為心中的一點點猜疑,就把王十八的性命給搭上。
想到這裏,我衝王十八道:“那我們就直接把咱爸咱媽的屍體運去縣城的火葬場燒了吧,這屍變的事情可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