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躲在灌木叢中,靜靜的注視著山穀的入口處,銀花和田雨冰就躲在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凹坑裏。
我在蹲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篇關於狙擊手的文章,說狙擊手在野外潛伏,最大的敵人不是對手,而是毒蟲和毒蛇,因為一旦不小心,就會被毒蛇和毒蟲咬到。
想到這裏,我頓時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了,這要是爬來個毒蛇毒蟲什麼的,我不是慘了?
人就是這樣,一想到什麼,就會渾身不自在,我隻覺得身上忽然像是多出了許多蟲子在爬,渾身奇癢無比,忍不住就想動彈一下,抓抓身上。
這時,無線耳麥裏傳來了莫冉的聲音:“王東,不要動,根本就沒有毒蟲和毒蛇,你也不想想,有銀花在,她怎麼可能讓這裏有毒蛇和毒蟲?”
我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對啊,我怎麼就把銀花這個苗蠱高手給忘了,我說這幾天在野外生活,根本沒有蚊蠅毒蟲,原來是有銀花直接給搞定了。
無線耳麥裏傳來了王十八壓低的嗤嗤笑聲,他顯然是被我的緊張給逗樂了,這笑聲讓我覺得臉上有些臊得慌。
王十八這家夥,也不知道給大哥留點麵子,人家都沒笑,你這個親弟弟反倒先笑了。
這時,莫冉冰冷的聲音再次從耳麥中傳了出來:“王十八你不要笑了,都注意好,餓鬼們馬上就要到了,最多再有十分鍾。”
聽莫冉這麼一說,我們立刻收斂了心神,俯下身子,全神貫注的盯著山穀的入口處,把懷裏的兔子肉拿了出來,拚命的啃了起來,很快,兔子肉就被我坑了個精光,骨頭也被我埋進了腳邊提前挖好的土坑中。
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山穀的入口處果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是蛇類鱗甲在地麵上滑行的聲音。
山穀口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全都是渾身黑色鱗甲,蛇眼豎瞳的餓鬼,它們警惕的看著四周,朝著山穀中慢慢走了過來。
他們的中央,有一個有著彩色鱗甲的餓鬼頭目,它的手中抱著一個木盒,那木盒上刻滿了詭異的花紋。
這幫餓鬼和那個餓鬼頭目還在山穀的穀口,離我還有著很遠一段的距離。
他手裏抱著的那個木盒也不算大,大概二十厘米見方的樣子,可是我卻能清晰的看到對方手裏抱著的木盒,連那木盒上的花紋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花紋就跟當初我丟失祖傳項鏈,重新被人送回時,裝項鏈的那個小木盒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看到這裏,我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脖子間的那條祖傳項鏈,卻生生的被我忍住了。現在不是亂動的時候,
一旦打草驚蛇,我們的所有努力可就前功盡棄了。
當初那個刻著一樣花紋的小木盒是用來裝解開封印的祖傳項鏈,現在這個餓鬼頭目拿著的這個大木盒,裏麵裝的又是什麼?
衛東探聽到的情報說,餓鬼頭目掌握著蚩尤複活的關鍵。難道這個木盒之中,裝的就是那個蚩尤複活關鍵的道具?
這很有可能!
因為我拿到祖傳項鏈之後,打開了左眼的封印,讓蚩尤的一片靈魂種子在我的體內生根發芽,這樣推斷下來,這木盒當中所封印的東西,肯定也是類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