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花嗎?”話音還未落,我的頭上突然被方蒽貼了一張符咒。
“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隻見方蒽嘴裏念念有詞。
“我說方女俠,你是不是有病,你對我這大活人用殺鬼咒幹嘛呀。”
聽我這一嗓子,方蒽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你不是泫大夫?”
“你不是廢話嗎?我是不是泫大夫你看不出來呀!”
“嘖嘖,聽聽這口氣狂的,那肯定是王東這臭小子無疑了,這嘴呀,忒臭。”方蒽直起身子,順便降我腦門兒上的符咒死了下來。
顏歡一把撲到我的身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唉唉唉,我說你哭個什麼勁呢?咱們之間的夫妻隻是名義上的,你幹嘛這麼用力啊。”
說著我推著顏歡的肩膀,想將我倆的身體分開,可是沒想到顏歡這人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這手勁兒倒是真不小,我推了兩下了愣是沒推開,無奈隻好任由她抱著哭個夠。
她這舉動讓滾滾和方蒽看的也是挺無語的,我隻能將手搭在她的背上,來回的撫摸著幫她順氣,希望能早點結束這場哭戲。
在顏歡哭夠了之後,她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到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剛想張嘴說些什麼,突然臉上挨了一個大嘴巴子,扇的我整個耳朵都在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疼。
顏歡打完我之後,大搖大擺的推門走了出去,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
隻留下我,滾滾和方蒽三人麵麵相覷,一臉懵逼。
我懵逼是因為我被打懵逼了,他倆懵逼是因為看到我莫名其妙的挨打懵逼,反正都是懵逼的。
他大爺的,上輩子我是造了什麼孽呀,這好不容易回到一百多年前討了個老婆,還他媽是個神經病。
方蒽和滾滾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留守兒童的眼神一樣充滿了同情。
“人生啊!就是這樣大起大落。”我哀嚎一聲,重新倒在床上。
“行了,你能夠撿一條小命就很幸運了!”滾輪在一旁安慰道。
“對了滾滾,我剛才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在夢裏,我好像活了一兩萬年那麼久,我一直在追趕一個人,追到最後,沒想到竟然是泫大夫,這之後你猜怎麼著?”我故作神秘的對方蒽和滾滾說道。
“別賣關子,有屁快放。”看樣子方蒽好像對這個故事並不感興趣,依舊是一臉臭相。
“我追泫大夫一直追倒了天涯海角,這時候竟然碰見了老熟人,蚩尤!你們說神奇不神奇?”
在聽道蚩尤二字之後,兩人瞬間提起了興趣。
“後來呢。”方蒽問道。
“哎呀,某些人不是對我的夢不感興趣嘛,怎麼現在又死乞白咧的求人家給你講。”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欠揍啊。”
“別別別,放下拳頭,你聽我接著跟你講。”
我在整了整神色之後,接著說道:“那蚩尤一把抓住泫大夫,把他給捏死了,這時候他另一隻手又想過來捏死我,但是這泫大夫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道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的身體開始散發著熾熱的白光,然後我就醒了,什麼蚩尤啊,天涯海角啊,包括泫大夫自己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