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懷揣著滿心的不自在回到了小牛村,一刻也沒停留有連夜出發趕往紀雲觀。
和上次一樣,是一個清晨來到這個地方,也和上次一樣,院子裏隻有慧忌一個人在掃地。
唯一和上次不一樣的地方是這次真的是他一個人,而正殿裏麵,則多了一個金身,一個牌位。
了卻了心願的董晨這才算是徹底的咽氣兒了,他的肉身經過玉枕和銅錢麵這兩樣東西的保存,基本和最開始沒什麼兩樣。
劉小千慢慢的躺在棺材裏的董晨身上,劉小千的身形逐漸地淡化,兩個身體開始慢慢的重合,最終合為一體。
旋即董晨睜開了眼睛,隻不過他已經不再是董晨,而是劉小千。
“今後準備作何打算?”我和慧忌就這麼麵對麵的坐著。
我現在已經完全不把他動作一個孩子看待,他現在的身份是紀雲觀的觀主。
“今後的事兒今後再說,和是你相比,我所遇見的隻不過是芸芸苦難之中的滄海一粟,所以我想問的是王施主今後準備去往何方?”
“南海之南。”
慧忌聽了,抬起頭看著天空,過了一會說到:“此去南海,危險重重。或失敗,或轉機,施主要遵從本心方能達到目的。”
看著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我總想調侃一下他,“你怎麼知道的,猜出來的?難不成是看星象?”
“時間皆有理可循,也皆無理可循,我隻不過是說自己看到的,時間不早了,想要在太陽落山之前下山可要動身了,對了我師傅生前的一些東西留著也沒用了,你拿著吧。”慧忌拍了拍他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箱子。
我打開一看,裏麵基本上都是一些法器、符籙還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東西,應該是做法用的。
“我去,當了觀主之後的確是不一樣了啊,也罷,就此別過,南海歸來再重逢。”
也不知道是我幻聽了還是慧忌真的說過:“王施主從此不再重逢。”
辭別慧忌,著才算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來到王府卻發現這薛曾正在賞花賞月,就差賞秋香了。
“沒想到我們殺人不眨眼的薛曾薛大人還有如此興致!”
我隨便的調侃了一句,這薛曾倒也不生氣,“人世間的一草一木皆是詩情畫意,在這樣的環境裏想不雅致一點兒都不行啊,怎麼了你的事兒辦完了。”
“辦完了,走吧!”
“著什麼急,古人雲走夜路容易遇上不好的事兒,我們明天在啟程也不遲。”
馬勒戈壁的,著你娘的還是我遇見的那個薛曾嗎?
我上下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張馬臉男,直到我進屋之後看到那一屋子被他吊死在房梁上的家丁之後,我才算是意識到這貨依然是那個惡魔。
“他們做錯了什麼,值得你這麼做?”我憤怒的問到。
“錯就錯在不識趣,我說了好幾次他們老爺不是我殺的,非不信,我隻好讓他們都去見那老頭子讓他們當麵說了。”
薛曾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輕描淡寫,就好像這十幾個家丁和丫鬟的性命與他無關一樣,甚至昨天王老爺的屍體還在堂屋裏擺著,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