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原來是我放在凳子上的行李包。”
我暗自罵了一句,順手將凳子上的東西扒拉下去,關上燈閉上眼接著睡覺。
可是這剛一閉上眼睛,那蚊子的叮嚀聲和被子的粘稠感,又同時湧來。
而且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凳子上的那個黑影依然存在,並且越發的清晰,逐漸形成了一個人的輪廓,是一個女人,長發。
房間裏的燈不知為何突然伴隨著呲呲的電流聲被點亮,但是發出來的光芒卻不是白熾燈應該發出的顏色,這是這一種瑩瑩綠色,很混也很暗,照射的範圍也僅僅隻有我睡得這張床這麼大。
此時的我還以為自己睡覺睡覺睡傻了,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揉了一下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並沒有消失。
媽的,什麼情況?
我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發現身下的被子正在流一些黃色的東西,就像是半融化的黃油一樣非常惡心,但是比惡心更讓人不安的是恐懼,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斷地敲打著地麵,這些微弱的聲音也能在這個房間裏造成巨大的回響,我隨著心跳慢慢的拉開身上的被子,想要看看這些黃色的液體到底是從那裏流出來的。
隨著被褥一點點被掀開,裏麵赫然躺著一具無頭的貓,而那些黃色的液體也正不斷地從它斷掉的脖頸處裏麵溢出來。
紅色加綠色就是黃色,而現在的燈光就是不就是色的嗎,那也就是說……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沾染不少這種黃色,惡心的急忙從床上跳到地麵上。
結果地上也都盡是這種黃色的液體,腳下一個打滑咚的一聲我重重的撞在地麵上,而床邊的那個椅子也被我打翻。
“什麼情況?啊?什麼情況……”我嘴裏含糊不清的胡亂的說著,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瘋狂的拉動床頭的燈閘想要讓它變回原來的顏色,因為在這個時候人們對光有著強烈的依賴。
燈閘被我瘋狂的扯動,可是無論怎麼拉,屋頂的白熾燈依舊發散著綠色的光芒。
突然的一下,這些綠色的光芒也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就好像是一個被深埋在地下的棺材一樣。
接二連三的刺激讓我的大腦皮層有些麻木,我隻能是僵硬的拉著燈閘盒,希望能夠點亮光芒。
呲呲~燈亮了。
屋子裏又重新恢複了光明,同時也照亮了那個坐在凳子上的黑影。一張貓臉,就在距離我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它的嘴角發出詭異的微笑,長長的頭發低垂著就好像是發喪的孝服。
咯~我瞅著那張貓臉深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體就像是墜入了萬丈懸崖,但是在懸崖的底部卻是一張柔軟的床。
呼地一聲,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眼睛在經過短暫的聚焦之後才算勉強的適應,整個房間已經陽光填滿。
“叔,趕緊走吧,那個老頭都來催幾次了。”坐在那張椅子上的是陳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