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的猜測我個人覺得有八分可信,當我開了陰陽眼之後,的確發現越靠近五樓樓梯口的地方那種紅色的霧氣就越發濃鬱。
而且到了四樓之後我對周圍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之前我也有過,那就是遇見蚩尤的時候。
雖然我並不想把事情往這方麵想,但是我在這個樓裏呆越長的時間,這種感覺就越強烈,似乎這裏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引導我去往五樓。
此時程毅的眼神緊盯著我,似乎是在等我做決斷。
我清了清嗓子,沉著聲音說道:“我跟程大哥一樣,也覺得這五樓可能會有些問題,所以,我想陪程大哥一起上去看看。”
“但我有種預感,這五樓並不像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所以出去必定會伴隨著危險,現在程先宇和大師兄的狀態都不是很好,所以,咱們分排出兩三個人,先送他們兩個回去。”
“剩下的就一起去五樓,要是有誰不想去五樓的,就護送大師兄他們回去吧。”
話音一落,諸位師兄弟麵麵相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出來什麼決斷。
這時候程毅忍不了了,“哎,我說你們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要去就去,不願意去的就送先宇他們回去,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程毅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使,諸位師兄弟在磨蹭了一會兒,最終隻有三個人願意留下來陪我們一起去五樓,這個數量著實是讓我有些意外,我之前說的兩三個人已經給了他們暗示了,沒想到啊……
不過也對,誰的命不是命,誰的命不金貴呢?
加上這三個人我們也五個人,不過五個人有五個人的玩法。
這和其他一些人分別之後,我們慢慢的走上五樓,這剛到樓梯口,眼睛的劇痛隨之而來,陰陽眼不自覺的自己打開。
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每一次陰陽眼自動打開的時候,要麼是在為我暗示些什麼,要麼就是說這裏潛在著諸多危險。
我拉了拉程毅那沒了胳膊的袖子,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他趕緊提醒其他三人做好警戒,我們所有人都手持兩把符劍,來回的掃視著周圍,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放過。
五樓的門很少隻有其他樓層的一半兒,每一個門都被打開過,在陰陽眼裏,這些門都比較安全與它們都沒有那些紅色的氣息。
而真正引起我注意力的是走廊盡頭的那扇雙開門,在雙開門的側邊兒的牌子上用紅筆寫著三個字兒,會議廳。
應該就是這裏了,這棟筒子樓的秘密,很有可能就在這前門的後邊。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雙開門,它散發出來那妖異的紅色就像是一隻正在張牙舞爪的妖魔。
成績作為我們這一行實力最強的人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率先推開了大門,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兩扇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情況真實的暴露在我們的眼前。
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是驚嚇來形容我目前心情來得準確。
這裏根本不是一個回應,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屠宰場。
殘肢斷臂,就像是垃圾一樣堆放在這房間裏,凝固的血液就像冬天凍結的河流,房梁上垂落下來的掛鉤,掛著一具具還未完工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