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老伸手掏出藥瓶,給受傷的胸口上了止血藥,頓時鮮血不再往外流,她一邊躲避黃杉、吳奇二人的阻截,一邊不斷的向我這裏靠近。
我現在胸口雖然舒坦了一些,不再像剛才那般疼痛,可是渾身用不上一絲力氣,沒法應敵,一旦被巫長老近身,隻需她輕輕一掌,就會要了我的性命,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不住周旋。
黃杉、吳奇也發現了巫長老的用意,黃杉給吳奇使了個眼色,立馬吳奇停住身形,不再繼續追趕巫長老,而是快步向我跑來,把我緊緊護在身後,警惕的注視著不遠處巫長老的一舉一動。
黃杉頓時加快了腳下追擊巫長老的步伐,不時揮出幾道劍氣,射向逃跑中的巫長老。
巫長老眼見自己的如意算盤破滅,也不氣餒,一邊閃躲跳躍避開黃杉的劍氣,一邊對身後的黃杉甩出幾根鋼針,阻擋一下他的身形,兩眼還不住掃視周圍,觀察大殿裏的情況。
突然,巫長老的身形一閃,快步躲進佛像身後,等她再出現時已經摸近了淨嗔身旁,伸出左手抓向淨嗔的脖子。
受傷在地的淨嗔老尼,也發現了偷襲的巫長老,雖然身子依舊盤膝坐在地上,可是手中拂塵一甩,卷向她的手腕,拂塵根根長絲堅韌無比,如果打中手腕,立馬骨斷筋折。
哪知道巫長老抓出的左手隻是虛招,一見拂塵卷來立急回縮,右手握著的匕首又急又快紮向淨嗔胸口。
“啊”的一聲慘叫,匕首深深紮進淨嗔胸口,鮮血立馬噴了出來,瞬間染紅了她胸前的素衣。
淨嗔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巫長老,緊咬牙關,伸出左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右手拂塵的杆尖狠狠戳向她的小腹。
巫長老急忙鬆開右手,扭動腰肢向旁邊一閃,躲開淨嗔的拂塵,接著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哢吧”一聲,折斷了淨嗔的左手,動作又急又快,一氣嗬成。
又是一聲慘叫,淨嗔一口鮮血正好噴在巫長老的臉上,頓時噴了她個滿臉花。
巫長老還沒來得及擦去臉上的血跡,黃杉就趕到了她身後,拿著寶劍刺向她的前胸,同時抬起右腳踹向她的身後。
由於巫長老現在是對付盤坐的淨嗔,所以略微彎著身子,看到黃杉刺來的寶劍,頓時臉色大變,隻好把身子彎的更低才險險躲過,寶劍劃破她後背的衣服刺了過去。
巫長老雖然躲過了黃杉的寶劍,可是黃杉踹出的一腳,狠狠地揣在了她的屁股上,頓時,她的身子猛然飛起,重重撞在佛像上,反彈一下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巫長老趴在地上,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呻·吟兩聲,趁著黃杉還沒趕過去,嘴裏快速的念了兩句咒語,接著把手一招,那把五色骨傘快速變小,然後飛快的從雷籠底下鑽出,飛回她的手上。
巫長老把骨傘拿在手裏,冒著血沫的嘴裏嘿嘿冷笑兩聲,突然撐開骨傘向黃杉跑來的方向扔去。
巫長老咬牙站起身子,一邊跑動,手裏一邊結出法訣,半空中五色骨傘突然變大,飛速旋轉著向下籠罩黃杉的身體。
黃杉也見到了頭頂飛來的五色骨傘,急忙閃身躲避,可是骨傘跟隨他的身體同樣移動,始終漂浮在他頭頂一段距離,不離不棄。
黃杉沒有辦法,抬起手中黑鎢寶劍向上一撩,“哐當”一聲,寶劍砍在骨傘的傘柄上,不但沒有把骨傘砍壞,竟然從骨傘裏灑落五種顏色的粉末,劈頭蓋臉就落向黃杉。
黃杉一見嚇得臉色頓變,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五色粉末是什麼東西,可是既然被巫長老拿來對付自己,肯定不是普通玩意兒,急忙邁腿向一旁躲去。
雖然黃杉跑得不慢,可是五色粉末從上而下灑落一片,麵積很大,哪能全部躲開。
“哎呀”一聲,黃杉拿劍的右手被粉末粘到一些,頓時滲進皮膚,“嘶嘶”冒起黑煙。
黃杉忍著痛疼,快步跑到供桌前,鬆開右手,寶劍掉地插進磚縫裏,接著縱身一躍跳上供桌,拿起佛像手中的琉璃淨瓶,向手上倒去。
“嘩啦”一聲,琉璃淨瓶中流出一些清水,衝洗在黃杉的右手上。
黃杉緊咬牙關,左手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裏,咀嚼兩下咽進肚裏,接著拿出祛毒藥粉灑在手上。
站在一旁喘·息的巫長老,看到五色藥粉成功傷到黃杉,不由嘿嘿一陣冷笑:“毒粉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就在毒粉的侵蝕下慢慢死去吧!”說完手決一變,地上灑落的毒粉竟然被五色骨傘重新吸回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