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弟快要死啦。”呂淩意故作輕鬆的說道,身體卻因為大量失血而微微顫抖。暗自慶幸,自己被綁得這麼緊。
“放開她。”一個聲音震破天際,那聲音那麼熟悉,隻是呂淩意意識漸漸渙散。模糊中看到熟悉的身影,手舞長槍。‘師兄’。
張玄羽拚命地揮舞長槍,槍法準確犀利在周身畫出炫美的蓮花,朝呂淩意急掠,一路上阻擋的齊國士兵紛紛倒地。沒有看見他是怎麼逼近齊文軒的,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說話的三人身上。與此同時齊文哲從左軍軍中朝著呂淩意的方向奔去。
齊文軒高吼一聲“來得好。”狼牙槍出手。
“攻”慶逸澈帶頭衝向齊軍。雙劍長斬,直奔呂淩意。但是兩軍的距離太大了,唯有看著瘦小的身體一點點放大在瞳孔中,而觸碰不到。
齊文哲在亂軍中解下綁住呂淩意的繩子,朝合答雅狂奔出去。張玄羽用鎮魂槍用力的甩開齊文軒的長槍。
“影將軍,他就交給你了。”說著策馬奔向齊文哲。
朦朧中,呂淩意看到師兄披著銀白色的戰甲,手舞鎮魂槍,踏血而來,溫暖的笑容掛在臉上。呂淩意微微一笑,‘你果然來救我了,’身邊兵器撞擊的聲音不斷震動耳膜,呂淩意皺著眉像每天早上一樣咒罵著嘈噪聲,‘身上好痛’。醒來,是在一個溫暖而潮濕的懷抱中。
張玄羽左手緊緊抱著呂淩意,右手奮力抵擋齊文哲的攻擊,身上白色戰甲已被血染紅了大半,四周一片綠色,呂淩意意識漸強“這是哪?”
一記奮力的側揮擊向齊文哲,張玄羽腳下生風,飛上就近的樹枝,朝麥城飛奔而去。“樹林”張玄羽喘著粗氣說道。呂淩意這才注意到張玄羽的肩上有好大的一道口子,鮮血正款款湧出,抬手輕點,為張玄羽止住了血。失血過多的兩個人,不一會就被齊軍包圍在樹林中,張玄羽擋在呂淩意的麵前,手握鎮魂槍,肅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齊文哲。
“嗖”一枚棋子打在齊文哲的左腿。弄弦衝張玄羽喊道“帶先生走。”隨即拋射大量銀針。
滑落在地的呂淩意,劇烈顫抖起來,早已沒有了力氣,隻聽砰地一聲,張玄羽的鎮魂槍劃過齊文哲的長頸,齊文哲應聲倒地。這一擊之後,張玄羽不再戀戰,挽起呂淩意朝麥城方向急速而去,身後是齊軍的追趕,和弄弦揮劍的沙沙聲。
“師兄,他們還在追。”呂淩意擔心的說,顯然沒有多少力氣。
“師兄你放我下來,我不疼,可以用輕功。”呂淩意聲音似蚊吟。
身後追趕的腳步越來越近,張玄羽的腳也已經發軟了。
“師兄,走南邊的路。”呂淩意說道。一陣劇痛滾落在地。伸出手,探向張玄羽,發現張玄羽已經失去了意識。
聽著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呂淩意咬咬牙,背起張玄羽,朝南邊掠去。若想甩掉齊軍隻能賭一賭了,但願傳說是真的,回憶著公孫旭的故事,運轉自己輕功,雖然是個半吊子,但是生死存亡之際,誰還管那麼多。
“師兄,別死啊。我還要帶著你回家呐。”呂淩意呢喃著。
死亡,不過是死神劃下的溫柔一刀,對於你是永世的解脫,對於我卻是重重的傷痛,痛心疾首,痛徹心扉,痛到麻木,直到我的死亡帶走對你的思念。
所以我奢求,奢求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