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哪弄到這條大魚的?”安東尼副警長皺了皺眉。
在他問話的當口,阿莫爾和德裏克兩個乘警正用水槍給鯊魚淋浴,以保證它的生命活力。
“釣上來的。”葉妍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離開遊輪?”
“絕對沒碰過這條船以外的交通工具。”葉妍可以指天發誓,“你不會覺得我們能下海和這家夥肉搏吧?”
“……”安東尼副警長將信將疑的揭過了這一茬。
“你們怎麼知道血衣在它肚子裏?”
“剛才衣服還掛在它牙齒上,紅色的布條。”葉妍隨口亂說。
“我怎麼沒看到?”安東尼副警長用手電筒往鯊魚嘴邊照了照,也許是強光刺激到了它的眼睛,鯊魚又動了動。
“大概已經完全吞下去了。”
女人都是大騙子!米諾斯一邊替她翻譯,一邊在心裏感歎,要不是他全程參與,說不定會被她忽悠住吧!
“你這是什麼眼神?”葉妍白了他一眼,“沒見過人胡說八道嗎?”
“沒有。”米諾斯答道。
“原始的單純。”葉妍吐槽了一句,被自己逗樂了。
“時代不一樣了,一個人的時候得長點心,別覺得自己厲害就隨便浪。”她一副哥倆好的神情,拍著米諾斯的肩膀說道。
“你們在聊什麼?”被突然晾在一邊的安東尼副警長說了一句。
“沒什麼。”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這個證據不能用。”安東尼副警長揉了揉臉,他可不是什麼古人,見多了滿嘴跑火車的人,壓根就沒被葉妍忽悠住。而且……
“血液會被消化,現在解剖未必拿得到有效證據。更重要的是,解剖這條無辜的鯊魚,會讓海洋女神號多幾十單投訴和法院傳票,我們也會因此失去陪審團的信任和支持。”
“保護生態人人有責。”葉妍攤了攤手,“米諾斯,你那年代也這麼麻煩嗎?”
“不。”米諾斯非常肯定的回答。
他管理生者時,虐待奴隸、謀殺奴隸、奴隸決鬥之類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隻是奴隸的地位比牲口都不如,這些事當然也算不上案子。
他審判死者時,手掌《審判之書》,心情好時開庭照書念,心情不好時向書內輸入神力它也能自行處理各種事務,不麻煩,甚至不用動腦。
如果都得像葉妍他們這樣辛辛苦苦的取證、推理,他選擇再死一次!
“警官,那這條魚要放回海裏嗎?”葉妍看向安東尼副警長,問了一句。
“嗯,是得放回去。”安東尼副警長頭都大了,要把這麼大一隻活生生的鯊魚平平安安弄回海裏,可不是輕省的活。
“我們來搭把手。”
幫忙?怎麼幫?
“直接丟回海裏?”米諾斯沒翻譯,而是問道。
“應該要慢慢放下去吧。”葉妍回憶了一天遊輪甲板的高度,“從這裏拋下去,角度不好的時候,會死魚的!”
單手把那頭鯊魚提了起來,米諾斯不由反思,為什麼作為冥神的他得這麼努力幫人幹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