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把手機一丟,被子一裹,一聲不吭翻身睡了。
屏幕上的微光在秦盞下巴打出一小片的亮光,某人看著記錄上上線下線切換,勾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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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不太高興,一大早臉色就冷似一月的北極,眼底還有一圈淡淡的烏青色。
秦盞到劇組的時候,幾個人在八卦。
“我聽說祁大佬的那個經紀人又被炒了。”
“祁大佬這換了多少個經紀人了啊,一次比一次快,就沒有一個持久的嗎?”
“你這句話有點顏色。”
“那我也比不過你的顏色。”
“聽說下午祁大佬的新經紀人就要過來報道了,我也好想有他那麼厲害,想換經紀人就換經紀人……”
“你不怕你經紀人封殺你嗎,敢這麼講,要是傳到你經紀人的耳中,明天就等著跪榴蓮。”
秦盞一頭霧水,想起昨天祁言貌似和那個經紀人有些合不來,再聯係到昨晚他說要和自己搞緋聞,整理了一下,腦補出祁言和經紀人吵架,一時生氣打算和自己搞緋聞來氣經紀人的情景,心中一緊。
原來是這個樣子,而自己居然還說出那樣的話,難怪他後麵都不說話。
他垂在身側的手鬆了緊,緊了鬆。
幾秒後,朝著祁言的休息室走去。
半路,有人攔他:“你就是秦盞?”
他打量了眼麵前的男人,鼻尖溢了絲不屑的哼笑聲:“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昨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居然還敢在劇組裏麵待著?”
秦盞並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的,聲音也如清水平靜無波:“這個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喲?這才幾天你就敢這麼說話了?祁大佬要保你,但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你,你現在最好,立刻馬上,退出去,不管什麼理由,然後在ifb上道歉,承認都是你的錯誤,否則……”
他用食指戳了戳秦盞的心口處,勾起邪肆的笑意:“我不會放過你。”
祁言向來不和其他人多說話,而沈箋卻很善於拉攏人心,所以在很多人的心裏,對祁言是不滿的,而沈箋卻是敬佩。
雖然昨天是沈箋的失誤,後麵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但在大多數的人的心裏,沈箋依然是他們最敬佩的演員,而祁言不敢對付,這秦盞就成為了眼中釘。
自從來了黑城,秦盞也一直一副獨行孤立,溫文爾雅不善多言的樣子,給了他們致命的錯覺,覺得這個人是軟柿子,很好捏。
見秦盞遲遲沒有動作,那人眉一擰,譏嗤道:“你他娘就是祁言養的一條狗,別不知好……”
話音未落,被秦盞一招撂到了地上。
他少見地露出壓迫的氣勢來,一隻手攥著他剛剛指著自己心口的手指,似乎稍稍用力一些,就能將他的手指折下來。
“怎麼不放過?是這麼不放過嗎?”
那人氣急,怒喝:“我不搞死你祖……”
話未落,秦盞手一鬆,他整個人都撞到了地上,顴骨磕地,清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