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拿水壺的動作頓了下,眸色黑了一分,語調仍然清淡:“哦,那你過來幹什麼?”
“我……”秦盞深吸了一口氣。
“我過來問問你……那個緋聞還要不要了……”
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去,祁言一個錯手,熱水瞬間打濕了他的衣服。
白T上洇濕一片,還在汩汩地往下流,騰騰的熱氣隨著氤氳,右手傳來一陣炙痛。
他躲的快,但還是沒躲過手被燙傷的事實。
秦盞急忙上前,一把按住祁言的手,另一隻手將他的白t與他的身體拉開距離。
兩人都不太習慣於身體接觸,但這樣的情況也實屬迫不得已。
祁言的手上滾熱,他的手微涼,覆上去的時候抑製住那股熱意,而後麵翻滾而起的滾燙從掌心泛上他的手指。
秦盞沒去注意,抬起眸子去看祁言:“衣服濕了。”
他斂下眸色,蜷了下手指,就牽起一片的疼痛來。
這雖然不是忍不了,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故意的念頭,對秦盞道:“哦,那你幫我換。”
秦盞瞬間紅了臉,細長的睫毛輕顫,眸子被熱氣氤氳起薄薄的一團。
他抬了抬手:“你剛剛害我燙傷了。”
他低下頭,心中的愧疚又增添了幾分,想著要不是自己說出那話分他心神,他也不會錯手打翻了水杯,居然還讓自己幫他換衣服,已經算是很好了。
秦盞鬆開手,緩緩地將他的衣服從腰際撩上來。
祁言的腹部也被熱水打濕了,微微紅了一片,幸好還沒有燙傷。
他越是往上,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祁言的身材如他想的那樣,沒有任何的贅肉,非常的完美,此刻又增添了紅印,更顯得禁欲撩人。
祁言看著他泛紅的耳根,憋不住地想笑,笑著笑著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笑個屁。
於是他又斂下了唇角,虛咳了一聲,提醒他趕快動作。
秦盞心一橫,閉著眸子將他的衣服脫下,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祁言順從地將雙手抬起來,然後看著掛在自己手腕的衣服,又低頭看了眼秦盞,默默地將衣服丟到一邊。
“我衣服在櫃子裏。”
秦盞心髒嘭嘭通通,不受控製地亂跳著,滿腦子都是。
我脫祁言衣服了!天哪我好禽獸!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萬一他們看到怎麼辦?萬一他們拍照了怎麼辦?萬一上熱搜了怎麼辦?我天呐我好禽獸我是不是要對他負責?
負責的吧?要負責的,不然他的清白是毀在自己手上了……
“我衣服在櫃子裏。”祁言憋著笑重複了一遍。
他這才聽清了祁言的話,滯了三秒,後知後覺地紅了臉,連他話裏的笑音都沒聽出來,急忙跑到櫃子裏,拿出一件備用的黑t。
祁言:“我手受傷了。”
“所以……你幫我穿。”
……
秦盞陷入在自己內心的糾結之中,一方麵覺得自己真是個禽獸,居然如此褻瀆他的身體,一方麵心裏居然有些小欣喜,欣喜他和祁言有了些進步。
俗話說……
肢體接觸能極大限度地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