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微笑著伸手,倏然將他的手一帶,騙子腳上錯力,跌撞著埋進秦盞的懷中。
秦盞手起手落,在他的後頸敲下一記。
騙子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秦盞把他手腕的手折了下,往手背疾重一拍,手機從他手中脫出,另一隻手順而接住,然後把人一丟,動作流暢得像隨手丟了個垃圾。
他鬆了口氣,將手機放回口袋裏,整理了下衣服,朝祁言走過去。
眾人啞然,呆愣地看著漸漸離去的身影。
…………
他走到祁言的身側,就看到了旁邊小凳子上,一套完整的戲服。
祁言臉上依然雲淡風輕,甚至還拿起了台本閱讀。
秦盞淺淺牽唇,慶幸自己過來了。
隻是……
“你台本拿反了。”
秦盞笑著上前,將台本從他的手中拿起來。
祁言臉色一固,看著他將台本轉了個方向,然後垂舉在自己的麵前。
因為椅子和身高的差距,他需要微微欠身才能將台本放在一個恰當的閱讀角度。
透過台本,是他微微泛紅的臉。
祁言唇角微勾,眸底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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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人稱高嶺之花,不僅因為他孤高和寡,長相俊美,還是因為他對誰都是一副淡淡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就像冰山上孤獨的雪蓮,隨風搖曳清冷和冰。
但,這隻是表麵狀態。
自從他的手無意受傷之後,仿佛是激發了他什麼潛在的內性,想要惡作劇的情緒就更加的洶湧了起來。
新來的經紀人被晾在一邊,吃飯要喂垃圾要幫,看台本的時候要秦盞拿,讓他拿個蘋果還要做出吃力的表情表示他傷還沒好動不了。
新來的經紀人捂著疼痛的額頭,自覺打電話給頂頭上司:“請問我是負責一個病號嗎?”
某人“啊?”的一聲敷衍地表示疑惑,啪嗒敲擊鍵盤的聲音不斷入耳。
經紀人氣得想掛,某人忙不迭討好:“你繼續說,那臭不要臉的幹什麼了?”
臭不要臉?
經紀人雖然是新來的,但怎麼看祁言都是他們要重點栽培的對象。
臭不要臉?
他一臉懵逼地義憤填膺:“來之前我覺得祁大非常高冷非常厲害無所不能上天入地的那種,結果我來了之後,他卻是在欺壓新人,懶就算了還是特別懶。”
某人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電腦也不打了,停下來帶著八卦的心思笑:“你繼續說。”
“你知道他剛剛要幹什麼嗎?他帶的那個新人說他好久不洗澡了,祁大說什麼?”
“我手還痛著,估計碰不了水,不然,你幫我洗?”
某人噗嗤一聲,笑到肚子疼:“他真這麼說?那個小新人是誰?秦盞嗎?”
“對!”經紀人有種遇到業界欺壓的氣憤感,提高了音調:“秦盞當時臉都紅了,要不是我上前攔住了,明天的頭條就是祁大潛規則手下貌美如花新晉小生了!”
某人笑到不行,手一拍:“這個題目好。”
好……
經紀人訕訕蹙眉,呆滯了半晌,才斷斷續續地開口:“好……在哪裏?”
“好就好在……”某人笑意堪堪止住,艱難地扯:“今天的天氣特別好。”
啪嗒。
經紀人掛了電話,翻著白眼掃過去,突然怔住了動作。
秦盞在浴室裏幫著把衣服拿出來晾曬,而祁言十分自然地拿起桌子上,顧子聿之前送過來的快遞,毫不費力地徒手拆開,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臥槽!說好的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