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地抬手扶了下額頭,心中腹誹:為什麼我要吃兩個男人的狗糧?
“你就不能自信一點,覺得那個人是真心的喜歡你嗎?”
秦盞一頭霧水地看著夏音,良久,好像消化了她話裏的意思又好像沒有地眨眨眼睛,從嗓子眼擠出話來。
“我……他又沒見過我,又怎麼會喜歡我?”
啊!
天哪!
夏音捂住重擊的心髒,感覺到一股要命的窒息感。
這個人是怎麼發現自己出櫃的?到底是怎麼接受的?
她頓時有中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心中體會到在學校老師教導學生的那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兒,在秦盞迷茫又炙熱的目光下,夏音閉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睜開來。
她看了會兒的天花板,秦盞就跟著看了一會兒,可她卻完全沒有要開口的跡象。
秦盞又緊張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她,卻是看到了夏音睡著的一幕。
抬著頭,對著天花板睡著了?
午後,接待區空調簌簌,雖然外麵的天氣很熱,現在的溫度真正好,但直接這麼睡了,對她的形象和身體都不好。
確認過夏音完全睡著的秦盞額角發抽,糾結了好半晌,才試探地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緩緩帶到了沙發,去叫前台拿了床薄被給她蓋上。
人來人往中,哢噠一聲,極其細微而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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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麼都告訴你了那是個誤會啊,你就不讓我進去一次?”
“祁言你這樣不行的哦,要是這樣被媒體拍到就是你耍大牌了!”
“hello酷狗?你人在不在?祁言?”
顧子聿一邊扒著門費力盯著屋裏的人,卻並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他努力盯著廁所的門,也沒有見到有人出來的動靜。
剛過了幾天,祁言做完了手術,立馬就蹦躂了起來,沒盯著幾秒就能玩失蹤。
而恰恰在顧子聿來的時候,他卻突然不見了?
腦洞大如顧子聿,已經想到了許多的可能。
病房正常情況下不鎖門,要鎖也是往裏鎖,他推不開門,自然是因為祁言現在在裏麵才對。
可這也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他便秘嗎上這麼久?
想了想,他終於得出,祁言不回應也不開門是因為秦盞沒來的緣故。
眸光閃了閃,顧子聿拔高了聲音。
“祁言,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真得要把秦盞搶走了哦!”
“你難道忘記了我上回買的那個東西?”
“你再不開門的話晚上我就約秦盞出來了?還吃飯?還定酒店?還……”
“咚……”
一道瞬響的聲音在背後乍然響起,顧子聿嚇得往前一跳,整個人直直地撞在了門上。
嗵的一聲。
顧子聿捂住疼痛的額頭,頓覺眼前像冒了星星一樣暈眩。
“臥槽祁言你特麼裝鬼嚇人呢!”他轉過身用後背抵著門,緊接著臉側咚的一聲,一道陰影順而覆落。
祁言白著一張臉,身材高高大大,穿著身剪裁合身的病服,像搖曳在風中的鬆樹,亭亭立立。
臉部線條如割,凜然氣息瞬間裹住顧子聿的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