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躲著他的視線:“我說了我來。”
秦盞:“那怎麼行?”
他將秦盞手裏的碗接過去:“我來。”隨後將碗往槽底一壓。
秦盞還想幫忙,想了想,打開了水龍頭。
倏然加大的水流猛衝到碗底。
緊接著,
將兩人都淋了個透徹。
一瞬間,大水撲麵而來,將兩人的衣服全都打濕,祁言迅速地關了水龍頭,但還是沒能補救。
沉默了半晌。
秦盞喉結上下滾了滾,囁嚅著從嗓子口擠出話來:“對,對不起。”
祁言看著麵前的狼藉。
一秒
兩秒
三秒
“噗嗤”笑出聲。
他拍上秦盞的肩膀,壓下唇角的勾起:“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秦盞低著頭,難掩的愧疚:“對,對不起,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祁言道:“那你要補償我。”
他用力地點點頭。
“先去洗澡。”
十五分鍾後,秦盞從浴室裏出來。
他身上穿著祁言的睡服,頭發還濕噠噠地垂下,大長v領在腰腹束上,半隱半露出精壯的胸膛。
祁言坐在沙發上,肆意地抬著二郎腿,手裏把玩著手機,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
秦盞覺得很羞恥。
他現在都這麼大了,卻要因為一個失手,跳一段《健康歌》裏的舞。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秦盞臉憋得通紅,動作艱難地進行著,偏偏配樂節奏很快,非要他直麵自己現在在跳舞的事實。
他連死的衝動都有了。
而偏偏對麵的祁言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手機調整著最佳的角度,奮力地憋著笑。
好不容易等一曲終了,秦盞急忙低著頭要走。
祁言攥住了他的手腕,他耳根紅透:“我,我跳的不好,我……”
祁言“哦”的一聲:“我有說你跳的不好?”
話沒說完,想起剛剛秦盞的窘迫模樣,祁言先繃不住笑了出來。
秦盞抿咬著唇,話梗在喉嚨裏欲言又止。
祁言笑沒停,爽朗的聲線落進耳中。
秦盞罷了罷了地安慰自己,總之是逗他開心了,犧牲一下沒什麼。
但是聽他這麼地笑,自己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
秦盞難以啟齒又極其小聲:“你別笑了。”
祁言沒聽清:“你說什麼?”
他轉過頭,艱難地努努唇:“你別笑了。”
祁言:“嗯?我覺得跳地很好啊?”他笑著去拉他,秦盞沒動。
他繼續拉,秦盞稍稍轉了個身。
衣服上的水還在緩緩地往下滴著。
祁言強行壓下唇角,話裏還蘊著笑意:“真的,我說真心話。”
他壓下聲線:“你生氣了?”
秦盞其實也沒太生氣,就是難堪了點。
他轉過頭正想解釋,腳上一滑……
天旋地轉間,祁言下意識地伸出手。
襯衫被水洇出肌肉形狀。
兩具身體相貼,淺淺淡淡的濕意抵上秦盞的小腹,他睫毛霎了霎,待反應到現在自己的處境,一抹淡粉迅速地爬上了耳廓。
祁言摒著氣。
他不是第一次和秦盞意外的接吻了,他想,他應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