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裝沒看見:“還有要設身處地地,將自己作為那個人物,想想他的感受,想想自己要是他,會怎麼做。”
秦盞深吸了一口氣。
“不僅如此,在娛樂圈,也要銘記一點,有些事情該記住,有些事情不該記住,那些不夠愉快的事情就……”
他有些說不下去。
祁言深呼吸:“你鼻息這麼顫,是要用鼻子唱歌嗎?”
秦盞聲音帶了笑腔:“對不起。”
祁言:“……”
今天是個不詳的日子。
××××
祁言氣憤地又鑽進了被子裏,秦盞沒勸出來,隻好先去將地拖了,把拖把還回去。
回到病房的時候,祁言正要出門。
他連忙跟過去。
兩人戴上口罩,穿梭在人群之中。
走到門口的時候,祁言忽然停下來。
秦盞疑惑地抬頭,他目光直直地看著對麵一點,音調平穩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牽我手。”
秦盞:“……?”
他微微側過頭,磨了下牙齒:“我怕我暈倒。”
這話一出口,秦盞立馬主動地牽起他的手。
他的手溫溫熱熱,漫上秦盞微微有些泛涼的指尖。
祁言不動聲色地扣緊,將自己的帽子擺正,小心翼翼地斂下耳尖的一抹淡粉。
他故意不選出租,非要纏著秦盞去坐公交車。
正是下班點,車上人頭攢攢,鼻息間滿是汗水的味道。
祁言下意識地將他拉地更緊,往投幣箱裏扔了四片硬幣,推著秦盞往後麵走去。
前前後後都擠著人群,自然沒有人注意兩人依然手牽著手的樣子。
仿佛是一件光明正大的秘密,秦盞一隻手拉著護手,身側倚著欄杆,心髒跳得異常的快。
莫名的,心頭有一塊小小的糖塊在慢慢地漾開。
倏然間,司機猛打了個轉彎,祁言一時沒站穩,朝著秦盞壓了過去。
身側人擠進縫裏,緊貼著祁言的後背,車裏完全沒有絲毫的空隙。
秦盞頭貼著他的胸膛,能十分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昨天的記憶又翻湧而上。
祁言說,在一起吧……
他突然有種錯覺,好像又回到了昨天的時光。
兩人相對而站。
祁言低沉略啞的嗓音擦過耳畔……
“你心跳有點快。”他噙著笑音。
秦盞倏然回神,耳廓瞬間紅了片。
“嗯,也臉紅了。”祁言像是在觀察著什麼,語調很輕快,仿佛是對剛剛被秦盞笑的反擊。
秦盞急忙垂下眸子,他現在整個人都埋在祁言的懷裏,但因為大家都沒有時間搭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
隻是……
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混著消毒水的味道傳過來,手心隱隱沁出了一層薄汗。
秦盞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我說了,要牽回家。”祁言語氣帶著得意,想到剛剛秦盞笑話他的模樣,祁言頭也不暈了身子也不晃了,一心隻想扳回一城。
他的鼻息貼近,一寸一寸煨得秦盞肌膚泛紅。
兩人的心跳漸漸爬到同一個頻率上,不知哪個是哪個的,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周圍好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祁言目光垂下,視線落在他的額上,緩緩地往下描摹,從高挺的鼻梁,到鼻尖遮著的黑色口罩布料,到……
視線裏擠進來一個小孩子,正目不轉睛地盯看著兩人,眸子亮晶晶的,和祁言的視線對上後,非常稚嫩地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