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憤憤地轉過頭瞪秦盞一眼:“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那那個導演為什麼非要他不可?”
經紀人喉嚨發苦:“我也想知道。”
秦盞憋著一口氣:“你真的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他微微眯起眸子:“萬一祁言不讓你告訴我的原因是……我可以勸他接了這個戲呢?”
經紀人皺起的臉微微緩了下來,眸中有碎光閃動。
秦盞唇角一勾:“這樣,你告訴我,我保證不會讓他找你算賬,還幫你這個忙,怎麼樣?”
經紀人遲疑了一會兒,目光緊緊地落在秦盞的臉上。
半晌,戚戚開口:“我覺得……你越來越像祁大了。”
秦盞麵色一頓,隨後作了個深呼吸:“那你不說的話……信不信……我讓你剛剛的話變成遺言?”
經紀人再次暴風哭泣:“你們都特麼是混黑的嗎?怎麼總愛拿我性命說事?”
秦盞:還不是你自己動不動我的命我的命?
他凜起臉,正色:“你說不說?”
經紀人吸了下鼻子,左右看了眼,最後用一種滿含屈辱的眼神看著秦盞,重重地點點頭。
半晌,秦盞叩開了化妝室的門。
祁言正看著台本,見是秦盞進來了,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了?”
秦盞沒有開口,隻是坐在後麵的椅子上。
祁言沒得到回應,緩緩地抬起眸子,目光和鏡子裏秦盞的視線對上,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稍一作想,就猜出來了個大致。
祁言感慨:“你最近管的有點多了。”
秦盞麵色微凝,卻仍是默不作聲。
等了半晌,化妝師完成手工,走出了化妝室。
前腳門剛闔上,秦盞聲音破喉溢出:“為什麼?”
祁言有些頭疼。
早知道這個經紀人是個腦補帝,他真不應該留他這麼久。
他翻過去一頁,挑了一點興趣:“他和你說了什麼?”
秦盞努努唇,強行壓下心裏的困惑,摒除大部分的誇張性內容,將經紀人的話全盤托出。
“他說你不去國外的原因是想看著我拿到新人獎。”
“他說這一兩年基本不接有技術性的劇本,唯一接的一兩部認真程度堪比將劇本重寫,每天每天的熬夜根本不去休息。”
“他說你可能在精神方麵有些問題,所以畏懼接這些戲。”
秦盞說著,喉嚨像堵了一塊石頭:“他說他去查過,這些從你和白洛徹底鬧掰之後就發生了。”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想起白洛和他說的話,想起他說的那個瓶頸。
本來想要等到祁言拍完,不想去影響他的情緒,可現在怎麼也忍不了。
秦盞舌根發苦,心口墜石越來越重:“你是不是……”
“不是。”祁言輕輕地闔上台本,有些想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連同椅子一起轉過來。
空氣有片刻的安靜。
祁言看著他額上的碎汗,看著眸底的擔心,看著他不斷翻滾的喉結,看著他緊緊攥起的拳頭。
心裏有些發脹,更多的還是慶幸。
“經紀人說的……”
他緩緩開口:“都是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