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一樂:“那你為什麼要離開他?”
秦盞卻不回答了。
空氣靜默了下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祁言湊上前,聽到了他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居然……睡著了?
祁言氣到翻白眼。
他還沒問出什麼呢,這就睡著了?
他磨了下牙齒,眸中閃爍著碎光,視線在他的身上盤旋了會兒,腦中閃過什麼。
緊接著,他憤憤地。
脫掉了秦盞的上衣。
××××
玻璃窗前,一道人影佇立良久。
微風吹開他的劉海,裹著一聲極輕的歎息傳來。
祁言眉頭蹙了蹙,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入眼,便是秦盞站在窗口的那一幕。
蕭瑟,悲戚,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愁。
他抿唇看了一會兒,視線緩緩地從他的後腦勺,移到微風吹起襯衫,隱隱露出的秦盞窄勁的後腰。
再偏移過去,沙發上的罩子已經被卸了下去,大抵是拿去洗了。
他收回視線,見秦盞身子動了動,像是要轉過來,連忙閉上了眼睛裝睡。
秦盞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表麵上還風平浪靜,內心卻如波濤洶湧,幾次難平。
他居然……
和祁言睡在了一張床上……
還……脫光了衣服……?
秦盞艱難地回想著昨晚的細節,可記憶裏隻有他不停地喝酒的記憶,一直到後麵,自然而然就斷了片。
不僅沒有任何的記憶,而且昨晚也沒能回到自己的房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對祁言說了什麼。
萬一……
秦盞艱難地保持著冷靜。
萬一他昨晚告白了,萬一他昨晚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萬一他昨晚強上……
不對,這個倒可以放心。
秦盞暗暗地點頭。
畢竟醉酒後根本就硬不起來,而且他雖然沒衣服穿,但是他褲子還在。
秦盞回想起自己醒過來時,看見身側躺著祁言的時候,腦子裏像裝了個大鍾,震得嗡嗡作響,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減輕。
他滿含愧疚地將沙發套子拿去洗了,想等祁言醒過來道歉,可……
秦盞麵對著祁言,卻完全地說不出口。
他想著需要讓自己的腦子冷靜冷靜,於是站在窗口吹了一早上的風。
本以為可以說出口了,一轉身看到祁言的睡容,腦子又哄的一聲炸了開來。
秦盞看著祁言,心裏開始糾結。
要不然……先回房子去吧?
說不定祁言昨晚也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
他反正是不相信自己還能克製住不去亂做什麼了。
腦海裏浮現出逃避式的辦法之後,秦盞非常愉悅並沒有絲毫的壓力就同意了下來。
他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少量的衣物,轉身走向門口。
祁言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死死地將心裏憋著的那一口鬱氣壓下去。
他在這裏等了這麼久,秦盞居然直接就想逃了?
開什麼玩笑?
祁言起身坐在床頭,壓低了聲音,牽的語調溫柔,並帶著禮貌的笑容:“你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