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頓了一下。
他並不覺得祁言想上什麼不想上什麼節目有什麼理由,但既然祁言想要他問,他於是順著祁言的話問:“那你……為什麼要去?”
祁言坐到位子上,用叉子別了一小塊的蛋糕,尾音輕佻地勾起一個度:“你太笨了,去了容易被欺負。”
他頓了頓,耳根爆紅。
秦盞逃避地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的全身心都隻剩下眼裏的這朵蛋糕,耳尖卻不自主地接收祁言輕飄飄帶著戲謔的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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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生日會,剝開外皮不過是黑城吸引注資和合作的一個方式。
祁言在裏麵呆了一會兒便又感覺憋的慌,暗暗地拽了秦盞往外麵走。
“你難道不應該履行你的承諾,單獨地給我過生日嗎?”祁言認真地將秦盞拉到後台,一臉“你難道想反悔我不容許”的表情。
秦盞艱難地解釋:“我一直沒有說過,是剛剛你自己說的。”
他頓了下,假裝不記得:“是我說的嗎?”
秦盞循循善誘:“這個再怎麼說都是你的生日會,總不能隨便就逃了吧?”
祁言搖搖頭:“不啊,每次我最多就上台說兩句就走了,今天是我呆最久的一次。”
秦盞:“……”
他憋著一口鬱氣,閉上眼睛深呼吸,又緩緩睜開:“可是……”
祁言忽然抬手堵住了他的唇:“可是大家都知道你要給我過生日,你總不能讓我沒麵子吧?”
頓了下,他接著道:“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秦盞:“嗚嗚嗚……”
你把手撒開!
祁言挑了下眉頭:“哦,你同意了。”
然後很沒臉沒皮地拉住秦盞的手一邊往外麵走,一邊將順過來的圍巾圈到他的脖子上,將他裹成了大粽子,還覺得很不錯地提議:“走吧,我想去看煙花。”
秦盞聲音悶在圍巾裏:“……市裏禁止燃放煙花炮竹。”
祁言:……
OK,fine。
他繼續往前走,繼續提議:“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嗎?”
秦盞難以置信:“外麵這麼冷?”
祁言:“……”
今夜的風兒為什麼如此喧囂,引得淚水如黃河滾滾流?
祁言憤憤地抓著他微涼的手指,報複性地用力捏了一下。
秦盞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他抓了,目光掃過門口一排的黑色豪車,突然拉住了祁言,瞪圓了眼睛磕磕巴巴地問:“你,我,這麼……”
他艱難地咽了下嗓子:“要這麼從大門出去?”
祁言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下意識地走大門了。
而這時,旁側的電梯叮的一聲徐徐打開。
說時遲那時快,祁言迅速地做出反應,拉著秦盞直接地打開了不遠處的一扇門,一同擠了進去。
一樓的通道裏麵的房間大多都是雜物間,架子和大箱子占據了大半的空間,一次性隻能進入一個人。
而兩人一躲進去,基本是沒有任何多餘的空間。
而偏偏,祁言直接將秦盞堵在了門口的夾角。
沒多久,外麵的聲音漸漸弱下去,祁言看著人影越來越小,直到離開視野,腦海裏閃過一個什麼念頭,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秦盞還渾然不覺地問:“外麵的人走了嗎?我們趁這個機會回去吧?”
話剛落下,祁言倏然回頭,一隻手應時堵上了他的唇。
血液突然凝結。
祁言緩緩地靠近,逼仄的空間根本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