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怎麼也不能拔出來。
他聲音輕飄飄地消散在風中。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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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走停停,一路到了村長的家裏。
祁言將秦盞放到椅子上,從村長手裏接過藥酒,點點下巴,示意秦盞自己去撩褲腳。
秦盞有些局促不安:“我……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他並不回答,隻是示意了一下鏡頭。
秦盞循著看過去,果然,在攝像師的眸裏看到了同樣的意味。
粉絲受傷,愛豆幫忙上藥。
這個無疑是一大吸睛亮點。
秦盞默了默,低下頭。
攝像師將他的反應誤會成害羞,不由得笑道:“秦先生真容易害羞啊。”
他聽著話,隻覺得心裏發酸。
等他慢吞吞地撩起褲腳,祁言已經倒了一些藥酒在手心裏,摩擦生熱後,輕輕地貼上了秦盞的腳踝。
祁言的動作不敢過重,時不時低聲問他感覺如何。
秦盞摒著呼吸回:“還行。”
擦了一陣子,村長將需要的桃花釀裝進袋子裏,放到了桌子上。
而這時,攝像師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連忙出門去接電話,講了一陣子,又折回來。
“導演叫我們趕緊回去。”
祁言心裏嗤一聲,臉上還裝的淡定:“可是我有點累。”
攝像師有些尷尬地將視線投向秦盞。
“不然就先休息一下吧。”他悻悻,“基地那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攝像師:“他打電話過來說,中午大概會下大雪,在樹林這邊路會不好走,怕我們被堵住回不去。”
祁言露出為難的臉色:“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先帶著東西回去吧。”
“可,可是你們怎麼辦?”兩位攝像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祁言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一麵輕輕地揉著秦盞的腳踝,一麵道:“不然原路返回,他腳上的傷也還沒好,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你們要背著攝像機,還能空出來照顧他嗎?”
“這倒也是。”兩個攝像師交換了個眼神。
“這天看起來的確是要下大雪了。”村長瞅了眼外麵的天氣,“不然你們就先把東西帶回去吧。”
兩人一聽,也便應了辦法,把東西和甜品都帶了回去。
秦盞愧疚道:“都是我的錯。”
祁言一頓,沉默半晌,起身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轉身去洗手間洗手。
他手上還有藥酒的味道,就這麼直接抹到了秦盞的臉上。
“誰還不能有個病痛折磨的?”祁言呿一聲,走進了洗手間。
秦盞微微垂眸,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是我這個也不算什麼病痛折磨啊。”
他洗的很快,擦了手出來,外麵下雪的速度比他還快,秦盞出神地看著外麵被大雪遮蔽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子裏隻有村長一個人,而他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祁言走到門口,探身在外麵試了一下,如羽大雪瞬間就覆蓋了他一身。
“雪還真挺大。”他收回來,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彈了彈。
秦盞收回了意識,“嗯”地讚同:“不知道會下多久。”
他說話間,動了動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