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半會兒,秦盞顫抖著手,將貓耳朵重新掛到了頭上。
“還有呢?”
“還有?!”秦盞瞪圓了眼睛,“還有什麼還有?”
祁言“哇”地揉了下耳朵:“喊這麼大聲,你要謀殺我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樣的。”秦盞連忙擺手,可——“我都戴上去了,還要做什麼?”
“你現在在表演一隻貓,那你不是應該模仿好貓的樣子?”祁言提了下眉頭,循循善誘,“貓咪應該舔舔自己的爪子。”
他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了半晌。
秦盞:“……”他提起自己的爪子,舔了舔。
“然後是將藥端過來,喂我吃。”
秦盞一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他吃了藥,連忙起身將台子上的藥片和水杯遞過去。
祁言撐起身體,微微往前傾了半個弧度,直接低下頭一口含住了他掌心的藥丸。
溫熱的舌尖抵過他的掌心,祁言能清晰地感覺到秦盞身體一僵,他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動作更加的緩慢了下來。
秦盞:“……你,你,你能不能……”他臉紅的不行,手上又不敢亂動,凸起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隻覺得呼吸困難,臉上也燒的過分。
“唔?”祁言將藥丸含到了口中,下巴靠著他的掌心,“怎麼了?”
秦盞:“……”
他對上祁言霧蒙蒙的眸子,隻覺得尾椎都麻了不少。
“沒,沒什麼,你繼續吧。”
“我繼續什麼?你要我繼續什麼?”祁言歪了下頭,故意疑惑,“你是要我吃藥?還是要我舔你?”
秦盞:“……”
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的。
他搖搖頭:“我什麼都沒說,你,你喝水吧。”
祁言看了他好一會兒,直看得他臉上發燒,才收回了戲謔的視線,微微偏頭,就著他的手將水分幾口小小地喝下去。
等喝完了,秦盞露出了一臉的滿意,將水杯放到台子上:“那你繼續好好休息,我先回房去了。”
“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祁言靠在床上,“比如和我討論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秦盞動作頓了頓,猶豫道:“這個也不好討論吧?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祁言心裏莫名有了些許的猜測,但他麵色不顯:“喔,那你腳踝上的傷口好多了嗎?”
“好很多了,我已經基本能走了。”秦盞微微牽唇。
“嗯。”祁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那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
“我讓你走了嗎?”祁言眨了眨眼睛,“我還沒讓你扮演完呢。”
秦盞莫名感覺後背一涼:“還,還要我幹什麼?”
“和我一起睡。”祁言往旁邊騰了個位置,“我想抱著貓一起睡。”
秦盞:“……”
他視線落在空出來的床位上,腦袋裏像裝了漿糊,怎麼也運轉不動。
“一,一起睡?!”
他難以控製自己的表情:“我,我要和你一起睡?萬,萬一有別人進來怎麼辦?別人要是看到了怎麼辦?我,我……”
“你瞧瞧?”祁言不緊不慢,聲音徐徐,“你都是介意要是別人看到了怎麼辦,可見你心裏是想和我一起睡的?”
秦盞一噎,悻悻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