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道:“你也別忘了自己之前答應了祁大什麼事情不是嗎?”
秦盞一噎,沉默了半晌,也隻好點點頭。
出去後,秦盞接到了一條短信。
他粗略地看了眼短信的內容,便打車回到了祁家。
山上的事情他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就告訴了祁老爺子,而剛剛的短信,正是祁老爺子發給他的。
[有線索,速回。]
“爺爺,到底是什麼線索?”秦盞一進門,便著急地詢問過去。
祁老爺子倒了一杯茶,用下巴示意了下他對麵的位置,一邊端起茶杯湊到唇邊,輕輕地嗅了一下。
秦盞隻好按捺住心裏的著急,走到他的對麵坐下來。
祁老爺子給他倒了一杯茶,轉頭繼續地品著自己的。
“我之前說,祁言他爹媽是在一次前往簽約會議的路上去世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們的去世是因為那個簽約會議,但我突然想通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是針對那個簽約會議而下手的?”
祁老爺子點點頭,闔了闔眸子:“我那兩個孩子,有自己的苦衷。”
“這個苦衷是——”
“他們大概是拿了誰的東西,而這個東西,要了他們的命。”
秦盞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重複:“重要的東西?”
“上回那個人,也是叫我帶東西去,這個東西,是什麼東西?”
“我如果知道了,還需要你出馬嗎?”祁老爺子鼻尖溢了絲嗤笑。
秦盞連忙低下頭認錯:“對不起。”
沉默了半晌,老爺子歎了口氣:“和你沒什麼關係,隻是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每每想起來,心裏就會變得很差。”
秦盞理解地沉默著。
“不過不管那是什麼東西,現在應該並不在祁家裏麵。”
“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如果真有什麼東西藏在這裏,我也不會什麼都沒有發現。”
秦盞猶豫了片刻,沉默著認同了他的話。
“你那邊還需要多久?我聽說祁言跑國外去了。”祁老爺子呷了一口茶水,“他我打算直接將他帶回來。”
秦盞心下微動,表麵毫無破綻:“這樣我也覺得可以。”
“可爺爺你如果想過強帶他回來,還會任由他在圈子裏待這麼久嗎?”
他這樣,無非是不想在祁言麵前當壞人,想把祁言所有的討厭全都引到秦盞身上罷了。
祁老爺子嗤笑一聲:“你什麼都知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怎麼還這麼慢吞吞的,不趕緊將事情辦好。”
秦盞唇角一僵,很快又調整好情緒:“我會盡快的,但爺爺也知道,祁言他在圈子裏的地位,我一時半會兒肯定成功不了,也煩請爺爺幫個小忙——”
祁老爺子察覺到他話裏的意思,不屑地哼了聲沒用,將剩下的茶一飲而盡,啪地放到了桌子上。
但他轉念一想,祁言是他的孫子,自小就是天賦異稟,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好的,擁有如今的影響力也是自然,秦盞不如他,想爬上去當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