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忘記了,也可能是因為根本就沒碰手機?
他心裏虛的不行,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麼強硬地拒絕了他,後麵又不去找他。
大概是覺得自己拋棄了他,亦或者是傷心自己沒有給他回應。
秦盞一回想到那段時間,心髒就收緊了一分。
也難怪他會不回自己的消息,如果是自己被這麼拒絕了,也根本不可能再去回的吧?
秦盞欲哭無淚,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沉默了半晌,秦盞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對著手機作了幾個深呼吸,撥通了祁言的電話。
他撥過去的空檔,想到了一件事情。
秦盞並不知道那個紙條上麵寫著什麼東西,但紙條上要是有寫什麼重要的信息要怎麼辦?
他雖然不覺得那麼短的英文能提供出什麼信息,但突然的心慌也讓他無法克製地聯想到了什麼。
而另一邊,祁言坐在車裏等著紅綠燈的時候,也不由得想到了些什麼。
他不自覺地摸起自己剛剛戴上的項鏈,麵色緩緩地凝了起來。
祁老爺子那麼嚴謹的一個人,說秦盞是他的孫子,又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知道祁言才是他真正的孫子?
而那個牧師語言也並不通順,從未和自己見過麵,又怎麼知道自己和兩人的關係?
他連忙扯下了項鏈。猛地用力一捏,果然在石頭下麵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定位器。
祁言將定位器損壞丟出了車外,正巧過了燈,便踩了油門往前駛去。
他繞了一圈,將車子停在了不易察覺的位置,走到了教堂的正門。
沒走幾步路,就看到幾個人急匆匆地從教堂裏麵跑出來。
祁言閃身躲到一旁,看到牧師最後走了出來。
牧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手裏拿著那個盒子,嘖的一聲道:“沒想到發現的還挺快的。”
祁言暗暗地攥緊了那塊琥珀,心裏隱約產生了什麼聯想。
父母的死,果然並不簡單。
而且這麼說的話,爺爺是不是早就發現了哪裏不對,所以……所以!
祁言眸子猛地一沉。
他手迅速地伸到口袋裏,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關掉震動的一刹那,那個牧師已經聽到聲音朝他走過來。
祁言緩緩地往後退了幾步,腳上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嘩啦地滾了一地。
他側眸一看,發現是一根木棍,便衝過去撿起來,直接麵對著牧師。
“你騙了我。”他低低地沉聲。
牧師看到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驚訝之處:“又見麵了。”
祁言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腰間鼓起的一塊,臉色愈發的青了:“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牧師側了下頭,慵懶地噙笑:“當然是來帶你回去的,我們好不容易等了這麼多年,可不會再輕易地放過你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祁言緩緩地後退了兩步,一邊用餘光掃著四周。
周圍都是店鋪,如果這邊發生了打鬥,應該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再怎麼大膽,都不應該會大膽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裏,祁言安心了不少。
“很簡單,把你爸媽以前拿走的,屬於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不然,你們一個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