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軼嘖嘖地搖頭:“別說什麼你怕連累他,你祁家家大業大,雇不起保鏢還是什麼?還是說你保護不了他?”
岑軼越說著,越覺得祁言像是個紙片人一樣需要捧在手心裏,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雖然什麼都不會,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但是你放心好了,隻要是和這個事情相關的人,我們全都會幫忙保護的,而且,邪不勝正!”
秦盞猶豫著:“但這個事情,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是個男人都需要經曆風風雨雨,身上沒受什麼傷,沒流什麼血,怎麼算男人?而且你不如試試?如果他接受了,說明你們可以一直在一起,如果他怕死啊什麼的,你還可以直接斷了這個念頭!”
秦盞心裏有些動搖。
他猶豫著,又想起了祁言這個身份:“不,如果他知道了,他就必須要承擔後果了。”
岑軼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在這個坎上過不去,但還是勸道:“有句古話你不知道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要是真要去經曆這個事情,你、再怎麼幫著他躲,也是躲不過去的。”
秦盞沉默不言。
岑軼在外麵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的回複,隻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了許久,對麵依然一片漆黑。
秦盞發過去的短信沒人回複,甚至是電話也沒有人接,他都要以為自己剛剛果真就是個錯覺,祁言並沒有回來,他一直在國外。
而突然,隔壁房間裏傳來一聲拉窗戶的聲音。
岑軼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朝著對麵大喊:“祁言——秦盞他喜歡你——你不要生他的氣了——”
秦盞:“……”臥槽!
他急匆匆地拉開了窗戶,偏頭看到隔壁的房間裏,岑軼正探出一個腦袋瓜子,醉醺醺地大喊著:“祁言——你不知道,秦盞他老早就喜歡你了——”
秦盞:“閉嘴!”
他轉身衝出了房間,猛地打開了隔壁的門,一把上前將岑軼拉進了屋子裏。
為了防止岑軼繼續亂說話,秦盞用布條塞住了他的口,一個手刀直接將他打暈,丟到了床上。
做完了這些,祁言又急忙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的窗口。
可祁言並沒有開燈。
那邊什麼動靜都沒有。
秦盞又是放心,又是失落。
他難過地想,自己大概是要瘋了。
另一邊,祁言氣呼呼地踢了下房門,低聲罵道:“要你說?我早知道了好吧。”
但是知道又有什麼用?
他就是喜歡我,也不肯和我在一起,難道我要拿他當紙片人來愛啊?!
祁言摸著黑走進衛生間裏,啪地打開燈。
隨後,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了窗戶對麵的秦盞。
他心裏咯噔一聲,迅速地關上了燈。
但已經晚了,秦盞已經看到了這邊一閃而過的燈亮。
秦盞像是尋找著光明溫暖的飛蛾,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源頭,眼睛刷的亮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一分鍾,秦盞的短信像開了轟炸機一般地打過來。
[祁言,你已經回來了對不對?]
[祁言,我看到你了,你不要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