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像屋外的雨雜亂無章,甚至有要撞門進來的衝動。
楚千河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窗戶邊緣。
不行,這裏二十來樓,下去絕對會死!
楚千河打開窗戶,迅速環視了下四周。
可是沒有辦法了,他要麼開門就死,要麼跳下去——
不,可能還有一個辦法。
楚千河艱難地抓住腦海中的那束閃光,手腳並用地爬出了窗戶。
他隻要從窗戶之間那小點的立腳處爬到窗戶上麵凸起的一小塊遮雨的地方,那些人就會因為視覺死角而看不到他的存在——
楚千河心裏一喜,對他這個計策感覺非常滿意。
雖然是隻有在屏幕上才會出現的情節,但——
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詭異的地方,緩緩地抬起頭,瞳仁縮緊成一個小點。
黑漆漆的槍口上被雨水砸出細小的霧。
“你還是乖乖去死吧。”
那人用嘶啞的嗓音說出最後一句話,卻並沒有開槍,隻是撞到楚千河的額頭,突然一砸。
與此同時,秦盞喊著楚千河的名字撞開了屋門。
他來不及去找楚千河在哪裏,就聽到了一聲悶響。
秦盞迅速地將視線鎖定在窗口,跑了過去。
他探出頭,看到樓底下一團模糊的血肉,後背一緊。
“這怎麼回事?”秦盞轉過頭,發絲正巧擦過槍口進了屋裏。
一陣砰砰砰的跑步聲後,秦盞跑到了樓底下。
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甚至都還沒人意識到事情的發生。
大多數人都還在工作,躺在房間裏的人都在休息,聽到響聲,也不過是睜開惺忪的睡眼,緩緩地走到門口。
最先到達現場的是場工,因為離門最近,第一時間就衝出來看了現場,結果就發現楚千河像一灘爛泥死在了地上。
她當場嚇得魂飛魄散,瑟縮地跌到地上,差點尿失禁,臉色慘敗如白紙一張。
警察詢問有沒有發現其他的可疑的點,她表示太過害怕,以至於沒有去注意其他的東西。
“但是好像——”場工聲音也顫抖的不行,渾身抖如篩子,“我,我好像看到有個人,從楚先生的房間裏探出了頭。”
場工嚇得臉色蒼白:“可是太遠了,太遠了,我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警察敲敲桌子,示意她冷靜下來:“你再想想,那個人你認識不認識?楚千河先生在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異常的舉動?”
場工搖搖頭,失控地大哭:“我,我隻是個場工,我平時連見他一麵都沒機會,你讓我怎麼,怎麼去觀察他啊!”
幾個警察悻悻地扯扯唇角,對視了一眼,審訊的那個朝場工身後的兩人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們帶她走。
“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場工哭得像是要抽搐起來,兩名警察見狀,趕緊將她帶了出去。
門哢噠的一聲闔上。
審訊的警察問身邊做記錄的:“他們監控那邊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是。”記錄員從旁邊拿出來一疊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