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遊戲?什麼遊戲?”
祁言尾音帶著絲從容慵懶:“我小時候經常和他們玩遊戲,後來漸漸的少了。到了初中的那段時間,他們又有些頻繁地和我玩一種遊戲。”
他舉起手機,放到黑色玻璃的桌子上,修長的指節輕輕覆上去,有些節奏地敲著桌麵,徐徐解釋。
“很簡單,他藏起東西,我去找,找到後,就把那個東西獎勵給我。一開始是這樣,後麵的時候,慢慢地加大了難度。”
周圍的人音嘈雜,他們的聲音轉瞬就淹沒到浪潮裏。
偶爾有疑惑的視線投到這邊,但因為兩個大佬在,都不太好上前,全都下意識地退避地遠一些。
大家的情緒浸在前不久楚千河的跳樓和昨天的爆炸上,大多沒心思去顧及前兩天還掛在熱搜上的兩位主角,隻有一部分人,暗暗地拿出手機將畫麵定格。
“剛剛休息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的內容就是這樣,我記得有些模糊,大致來說,就是從直接的送,到後麵提示下一個禮物的線索。所以我覺得,夢開始的地方這個,也是下一個的線索。”
但奇怪的是,如果黑城的那個紙條先的話,意思就是下個線索是在黑城裏麵,但他第二個紙條還是在家裏找到的,還是和秦盞之前說的同一個位置。
“但是這個線索的下一個線索,就是黑城那張。”
話一出口,兩人臉上都露出了訝異,而夏音手機裏,岑軼的聲音冒了出來:“艸,敢情我們分析的,是沒用了的線索啊。”
要不說剛剛祁言有點尷尬呢。
欸,等等!
岑軼默了兩秒,大腦迅速地運轉著,待反應過來,他衝著手機大喊:“等等,這裏麵到底是什麼關係亂七八糟的?怎麼祁言的爸媽都牽扯進來了?”
祁言:“……一直在談的都是我爸媽啊?”
他臉色僵了兩秒,看向秦盞。
秦盞臉都白了,急忙解釋:“岑軼,這個事情我有點說來話長,我以前,以前其實是祁言……”
“我和他互換了身份,就這樣。”祁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回答。
岑軼又愣了兩秒。
“所以——之前秦盞你說你沒騙過我,是騙我的?”
秦盞愧疚:“我,我並不是想……”
“虧我和你出生入死,結果你以為自己要死了嘴裏都沒有一句實話,你,你個消費我感情的混蛋!”
秦盞慌手慌腳地解釋,心裏卻暗暗地腹誹,他怎麼又戲上身了:“可是那時候,我真的是把他們當父母的啊,我,我死前,也……”
他偏過頭,話有些講不下去。
祁言大概能猜到,他後麵要講的半句話是“我也想要有父母”,他心裏某處一軟,再難以硬下心腸。
他打算之後再去追究秦盞和岑軼話裏的死前是怎麼一回事,先摸了下鼻梁:“話講回來,那個紙條也不是完全沒用。”
話題轉移回來,秦盞知道他要講正事,心裏猜測著祁言的話外音是不想聽他們講其他的私事,便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