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皺了下臉,表示對時巒不感興趣:“他能帶什麼給我們?為什麼要和他見麵?他不怕被我們直接綁了送警局?”
祁言翹了下唇角:“他就是被我們綁了威脅時家都不夠格,估計我們一綁,後頭他就被滅口了。而且他就算大義滅親,也拿不出多少證據來,因此才把念頭轉到我們的身上。”
他語氣輕巧,像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前麵的行為,我猜也有部分邀功的想法,可惜不僅是我們沒死,連關注都沒有。”
秦盞簡單整理了一下:“所以說,他是獨立出來,一半是邀功,一半想借機打壓二公子,時家分成了兩股,一股是真正的敵手,而另一股是時巒?”
祁言點點頭。
事情不難理解。
三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而秦盞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祁言知道的事情,比他多多了。
他後背發緊,對自己說要保護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而感到羞恥。
他這樣,要怎麼去保護祁言?
秦盞原先隻知道祁言知道了這些事情,可隨著這兩天的對話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到底錯了多少。
他指尖帶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顫抖,給祁言發了消息。
秦盞:你,你知道的,到底有多少?
祁言這才想起來,自己什麼都還沒告訴夏音呢。
他當然也不知道之前和夏音說的話被秦盞聽進去了多少。
而另一邊,夏音卻是以為秦盞早就知道,也都沒有再告訴秦盞。
祁言撓撓頭發,有些不好解釋,想了想,把活計丟給了夏音。
夏音恍然:“秦盞,你上回找我,原來真的沒聽多少啊?我還以為你全都知道了!”
秦盞:“……”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夏音扶額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秦盞的表情由茫然到驚訝再到愧疚,可以說,他演戲的時候,表情都沒有現在這一刻來的豐富且生動。
生動到,本來繃著下巴一直裝冷漠的祁言也裝不下去,直接“噗”地破了功。
秦盞被他笑得臉紅,渾身不自在:“這,這有什麼好笑的?”
他都快愧疚死了好嗎?
“你剛剛的表情,去做微信表情包一定好玩。”祁言開了個玩笑,想讓氣氛放鬆一點。
夏音聽了,也是一笑:“這個可以有,等事情結束了,我去安排。”
秦盞幽怨地看了兩人一眼,虛咳了兩聲:“我,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你是怎麼發現時巒的?”
祁言作勢垂下眼睫,仿佛要說的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實不相瞞,就是遇到他們追殺了。”
秦盞的渾身血液頓時倒流一般,湧向了頭頂某處,一股麻意泛上脊椎:“你,所以你——”
“我那時候就在想,為什麼他們要千裏迢迢去國外騙我,還費心費力送了我一條項鏈,完全不像在雪山上直接開槍來的痛快。”
“他們開槍了?”秦盞一秒緊張兮兮。
祁言搖搖頭:“他們沒開,就嚇唬我。”
秦盞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