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網上還有一波風潮在進行,而現在不過才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三人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祁言看著人來人往的餐廳,似笑非笑:“楚千河去世,不知道多少人在評論裏哀嚎,而轉瞬就能完全忘記,繼續喜歡自己喜歡的事情。”
笑著笑著,他唇角弧度一下子扯平,迅速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秦盞的水杯放的離自己有些遠,他不常喝水,也就進食前喝一口,而現在水杯被搶,他疑惑地轉過頭——
和祁言四目相接。
間,間接接吻?
腦海裏迅速地浮現出這四個字,秦盞臉不由得一紅。
祁言反應如常:“喔,我拿錯了,你不介意吧?”
秦盞當然不介意,他怎麼可能介意?
他唯一介意的是,現在祁言對他還是那樣冷淡的態度。
但怎麼說,秦盞其實也明白自己是自食惡果,當初拒絕了他,就注定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管是自己在動態裏發了那樣意義鮮明的話,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但話說回來,如果祁言還有那個心思的話,再給秦盞一個機會,秦盞心裏複雜,也猜不透自己會不會接受。
祁言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轉回去,仿佛剛剛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但有些事情,就算大家忘記了,互聯網也不會忘記的。”
夏音當然看到了這段時間兩人的互動,再聯想到時間線和事件,大致鎖定了是在拍攝節目的時候出了事情。
可是他們不說,夏音自然也不會追問。
而剛剛祁言說的,大概是指的那幾部作品。
她切了塊肉放到口中,三兩下咽回肚子裏後,徐徐道:“不過重點是,你父母留下那個紙條,指的這些作品,有什麼隱晦的意義嗎?”
“他們給的線索還是初期的。”祁言也不想隱瞞,“這條線索是怕我不知道,特地指的時間,也就是十年前,所以沒什麼用。”
難怪得到消息的時候,大家全都吵的熱火朝天,卻隻有祁言平靜的沒什麼波動。
沒想到接二連三的線索都沒有任何的用處,這讓大家心裏都有了些不爽和潰敗。
“不用著急,慢慢來。”祁言卻顯得越發的從容。
本來應該是最不知情的人,現在卻變成了最能依仗的人。
秦盞心裏有種微妙的感覺。
畢竟他才是祁家的人,所以隻要給了線索,他就能輕而易舉地破解,而秦盞不是。
所以不管遇到了什麼,秦盞再怎麼去裝怎麼努力都沒用。
是祁言的,終究都是祁言的。
他眸色暗了暗,垂下了眸子。
而在他不知道的是,祁言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和視線。
但祁言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
放心,很快的,你再等等。
吃完後,三人也討論不出什麼,就各自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而祁言則是打算回房再睡一覺。
他的理由是:看他們能不能托夢給他。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