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翻身進屋,對著所有人的腿上都來了一槍。
與此同時,警察到地。
岑軼和秦盞交換了個眼神,他直接脫了外套披在顧子聿的身上,將他抱出了屋子。
秦盞走上前,按住牆上徐徐下落的人,眸裏的狠厲沒有半點隱藏:“聽好了,接下來如果隱瞞一個字,我就切下你一塊肉,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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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是楚千河的葬禮,夏音先叫了其他人幫忙準備一下,和祁言他們一起到了醫院裏。
岑軼守在床側,臉色陰鬱。
顧子聿一直昏迷到現在,身上傷口刺眼難忍。
據門口看門的兄弟說,脫褲子的時候,那傷口是被皮帶抽出來,直接綻肉,差點見骨。
相對應的,那個男人也在沒死的前提下,受到了同樣的對待。
小兄弟還說,大家一起過去,一人一泡尿滋了那個男人一遍,每天都滋,導致大家都尿不出來了。
秦盞:“……我不太想聽到後麵這個。”
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想聽,因為顧先生他也不想聽。”
“他醒了?”秦盞驚喜。
小兄弟搖搖頭:“醒倒是沒醒,身上也沒有其他問題了,可被老大那麼盯著,誰敢醒啊!”
秦盞:“……”也是。
他直接走進去,看了低氣壓一眼,走到床邊打量了眼顧子聿。
顧子聿臉色蒼白的很,兩道眉頭死死地擰著。
這個事情給他打擊太大,誰特麼知道自己身為男人也會有遇到這種事情的一天?
不光是誰遇到,大概這輩子都不太想醒過來了。
秦盞想了想,還是打算提醒一下岑軼:“你這個表情,他就算醒來了,也會被嚇到的。”
岑軼後背動了下,緩緩地轉過身。
他的雙眼裏布滿了血絲,一張臉無比的憔悴,從昨天送到醫院就再沒有合眼過。
“講真的,你去休息一下吧?”夏音也有些害怕。
這前兩天還在電話裏各種插科打諢的人,突然這個樣子,看起來就讓人生出抗拒的想法來。
岑軼卻搖搖頭:“我先等他醒來,醒來我就去睡了。”
祁言微微皺起眉頭:“這樣吧,你直接趴在他床邊應付一下。”
岑軼:“?”
祁言:“電視裏都這麼演,等他醒來還會覺得你一直守護他,加點好感度,你這不睡的,他醒過來估計要嚇暈過去。”
畢竟顧子聿什麼都不知道,突然遭受這樣的意外,再醒過來看到一張死人臉,心理素質再好都想打人。
“對啊,你趕緊休息休息。”夏音也擔心地勸道。
“嗯,好吧。”岑軼接受了這個提議,並且心裏對祁言的印象好了一點。
能給他提出建議,說明人還可以。
秦盞見狀,也沒了繼續待著的理由。
他走過去,將水果籃子放到一邊去:“如果醒過來了,你和他都多吃點水果補補。”
岑軼點點頭,他也實在是困了沒怎麼再和他們打招呼,等三人走出去了,便拉了拉顧子聿的手,趴下去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