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說:“外麵的媒體可還沒走呢,你要回外麵去一定會被逮到,而且時家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
祁言右腮幫子動了動,做了個深呼吸。
而夏音在手機裏的話,也被秦盞聽了個一清二楚。
秦盞心裏愧疚,便應了下來:“你就睡我房間去吧,我去打地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剛剛那一腳是誰踢的?那一爪子是誰拍的?
祁言眉頭挑了挑,側眸睨看了他一眼,想罵的話終究沒有罵出口,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往前走。
走到電梯門口,他又想起來似地停下腳步:“你快點,不然他們回來了,我就藏不住了。”
秦盞趕緊上前,帶著祁言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樓下還在舉行葬禮,但秦盞也不可能再下去了。
他怕祁言無聊,就拿出自己的電腦和充電寶過去,又問:“你想吃什麼?想吃什麼我去點。”
祁言打電話給工作人員說明了下情況,獨坐在窗口,一邊盯著樓下門口的動靜:“不吃。”
樓下依然有不少的媒體工作者在拍攝,楚千河在當上管理員之前也是一個大明星,粉絲不在少數,時間越要到點,人就越多。
好半晌,人群中再次騷動,便是葬禮開始。
前來吊唁的人排成了長隊,與此同時,有些人就趁著機會蠢蠢欲動。
秦盞並不知道他在注意什麼,隱隱想到了什麼,也跟到窗口看。
他對那些人的敏感度比祁言要高很多,幾乎是瞬間就抓到了那些人。
秦盞立馬打電話給夏音:“你在一樓多看著點,有人混進來了。”
祁言微微一愣,旋而勾了下唇,手指在屏幕上點了發送。
秦盞緊接著給岑軼留下的幾個兄弟都發了消息,簡單地將那些人的麵貌都描述了一遍。
包圍圈隨著那些人的舉動越縮越小。
秦盞瞄到祁言的小動作,不由得問:“你剛剛發消息給誰?”
祁言微滯,滅了屏幕的燈:“沒什麼,都是些不要緊的事情,你那邊都準備好了?”
秦盞點點頭。
這些人被抓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大可不用去擔心。
而祁言問的問題,應該是對峙時家。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秦盞保證,“你走後,我去部隊訓練了幾年,現在已經有能力去保護你了!”
這個事情在祁家的時候,祁言就有聽管家提起過,他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知道岑軼就是那個時候和秦盞認識的。
他闔了闔眸,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秦盞本激起的熱情,被他的反應像潑了冷水,一下子滅的一幹二淨。
“祁言——對不起。”秦盞露出了一絲勉強擠出來的笑容,“我不打擾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祁言手指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麼。
但等秦盞腳步漸遠,祁言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
秦盞眸子一亮,立馬轉過身跑到祁言跟前,急切地問:“你叫我什麼事?想吃東西了?還是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