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打電話給了祁言,沒人接。
他發了消息給祁言,也沒人回。
秦盞迅速地換好了衣服,發消息給夏音和岑軼,便趕往了地點。
萬一要是出什麼事情,夏音和岑軼也會幫他善後,而且他們手裏還有顧子聿這個王牌,他隻要去保護祁言就好。
秦盞如此想著,將車開的飛快。
耳畔有冷風呼嘯,在還不算熱的春天,遠處的天空隱隱露出了魚肚白。
他仿佛回到了那個早晨,坐在陽台上,可以直接看到祁言的房間,和遠處朝霞漫天。
像慢慢拉開了帷幕,大自然給地球慢慢展露它最迷人的那一麵。
每一道風,每一片雲,每一陣香氣,每一個聲音,都牽動著秦盞所有的回憶和思緒。
手機上不停震動,時巒仿佛是已經知道結局如何,高調地給秦盞做實況轉播。
時巒:我們已經見麵了。
時巒:他拿出了我要的東西,你不如猜猜是什麼東西。
時巒:東西我看了,我很滿意。但我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因為我是時家的人。
時巒:我派人把他抓起來了,他現在在我的麵前。
時巒:你還沒來,可是你隻能看到他冰冷的臉了!
時巒:遊戲,結束。
耗時,半小時。
秦盞卡在紅綠燈這裏,急得喉嚨幹澀。
他仍在嚐試著聯係祁言,但那邊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他甚至去找時巒,都沒有人回應他。
仿佛一切都成了一場夢,耳畔呼嘯的風都顯得很不真實。
好不容易,那個地點越來越近。
標誌著工廠的牌子在眼前不斷放大。
而底下,一道人影佇立著,沒有任何的動靜。
秦盞停下車,踉蹌地跑過去。
那道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
直到秦盞慢慢地停下了腳步,也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你——”他喊出聲,聲音帶著被風灌過的嘶啞。
“來了。”那人活動了下脖子,緩緩地轉過身。
一點,一點。
在看到那個人的真麵目的那一刻,秦盞臉上由驚訝轉化成驚喜,從遲疑地抬步,到快步走,再猛衝上前,最後一下子撲進祁言的懷裏。
“好了,最後一個證據到手了。”他微微一笑,回抱住秦盞。
而在祁言的身後,幾個穿著各異的人帶著一幹黑衣人,將時巒和他的手下五花大綁。
更甚的是,剛剛綁過他手腳的人,現在的手腳全都錯位骨折。
時巒也早就被打暈了過去。
“我,我還以為,以為他對你做了什麼。”秦盞聲音顫抖個不停,下意識地抓緊了祁言的衣服。
祁言淡淡勾唇,將他抱得更緊。
而他們如此,卻沒有給人有任何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他還給我直播!”秦盞埋頭堵在他的懷裏,說話的時候,他的胸膛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身體的微顫。
祁言無奈地笑:“我知道,我看到了。”
“那你也不給我發個消息!”秦盞稍稍冷靜了些,感覺到他身體強忍的微顫,急忙抬起頭,臉色緊張,“他傷你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