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已經結束了,但其中還有不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秦盞回想了下:“他進去後,顧子聿就讓我出來了,我也沒有聽到裏麵在說什麼,隻知道出來之後,餘璋的表情很放鬆,而顧子聿表情有點不高興。”
祁言點點頭,感覺並不算困了,便拿起劇本。
“等顧子聿手術結束,我們打算給他弄個聚會,想請你一起來。”秦盞鼓起勇氣,聲音微微提高。
祁言捏著劇本的手頓了頓,唇角微微勾起:“好。”
沉默了半晌。
兩人都有點尷尬。
那什麼,
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秦盞手指勾著衣服,喉嚨輕輕動了動,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來:“到時候,我有話想告訴你。”
祁言這才完全睜開了眼睛,打量般地看向他,默了幾秒,唇角的弧度加大:“好。”
“那——你是不是休息不太好?”秦盞往他那邊湊了湊,臉上不經意勾了抹紅。
祁言隨意地卷起劇本:“是啊,想你想得睡不著。”
秦盞臉瞬間爆紅,薄唇微微張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話鋒一轉,笑意轉瞬斂下:“騙你的,我隻是又夢到他們了而已。”
秦盞動作一頓。
祁言半斂下眸子,眼底的悲傷像溪流潺潺。
這些年,他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將過去的迷題解開,可是那麼多年,他所期待的陪伴沒有人給他。
床頭的燈不會再有人幫他關掉,他的父母終究成為了英雄。
而秦盞也是。
秦盞感覺到他的難受,突然也難受了起來。
他想將祁言抱進懷裏,想吻上祁言悲傷的眼睛,想陪伴他度過歲月的長河。
原先積攢的那些願望,在這一刻愈發蠢蠢欲動,不斷促使著他上前。
這種想法如野草瘋長,察覺到的秦盞嚇了一跳,趕緊回過神,遲疑了下,還是走過去伸出手,摸了摸祁言的腦袋。
祁言一滯,臉有點黑。
秦盞還沒感覺自己在“摸老虎毛”,輕輕地撫了兩下,聲音放的很輕:“沒事的,你還有爺爺,還有我們。”
祁言:“……”
因為秦盞是站著的,所以祁言隻能抬起頭看他。
平時都是要自己低頭才能看到的小矮個,被陽光牽動著身影,莫名顯得有些挺拔,他的五官浸在光裏,流暢的線條賞心悅目,下巴處長了一點胡茬,青色的。
祁言也反手摸了下他的下巴,嗤笑:“小矮個。”
秦盞登時鼓起了腮幫子。
別人說他什麼他都不會介意,唯獨身高這個點是他一直以來最不想觸碰的地方。
他個子太矮了,所以一點都不顯得高大,也不會給人一種被保護的感覺,反而大家一看到他,都先入為主地想要保護他。
一切都因為他個子太矮了。
而就算死祁言這麼說他,他心裏也是有點小疙瘩的。
可是秦盞不舍得同祁言生氣。
他自顧自地在一旁鼓著腮幫子氣了一會兒,出口語氣還是弱弱的:“不要說這個!”
祁言:“……說你哪個?小矮個這個嗎?”
秦盞登時睜大了眼睛,配上他帶著粉紅的氣鼓鼓的腮幫子,模樣滑稽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