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了飯,祁言去拿藥膏給他抹上,才減緩了他的不舒服。
秦盞還想睡,祁言便跟著躺到床上,美名其曰:暖床。
隔天一早,秦盞接到夏音的電話,說後天要去黑城裏準備工作,並且選了幾個劇本等他過去挑。
秦盞聲音還沒完全恢複好,沙啞的不成樣子。
夏音有些擔心:“你要是生病就去看看醫生,不要硬撐。”
他微微勾唇:“沒事,不是生病,就——”
話講到一半,秦盞驀的紅了臉,沒了聲音。
祁言正拿了藥膏過來,下意識地開口:“還疼嗎?”
話音剛落,秦盞臉色驟然一變,急忙捂住了電話。
“喂?喂?發生了什麼?”夏音迷茫的聲音響起。
祁言視線掃過去,登時明了,抿了下唇,用口型:還疼嗎?
秦盞搖搖頭,做手勢讓他走遠點。
祁言默默轉過身走到角落裏。
等他走遠了,秦盞才鬆開了手,解釋道:“沒什麼,我明天過去挑。”
夏音:“好,那就這麼決定了,嗓子啞了要麼是大喊大叫過度了,要麼就是要感冒了,不過你也不是那種大喊大叫的人,所以這幾天多喝熱水,注意休息。”
秦盞:“……嗯,好。”
夏音掛斷了電話,臉色微妙。
他正要將手機丟到旁邊,驀的聽到一陣提示音,又奇怪地拿回來,點開了通知。
【特別關注】
祁言:有一個人,在需要的時候各種想要,各種要的,一旦得到想要了的就立馬讓人滾,這種人到底算什麼人?
底下一片:
--握了棵大草,這就是妥妥的人渣啊!
--祁大遇到這種人了嗎?是誰啊居然敢叫你滾?
--祁大居然被欺負了嗎?是誰啊?
--等等,這個時間點?
--一把抱住女裝的祁大!
--樓上的拔刀吧。
秦盞:“……”
他默默地抬起頭,看向角落裏一臉被拋棄了的祁言。
秦盞:“剛剛,是夏音來電話,我怕她聽到。”
默了兩秒,他補充:“我沒叫你滾,也沒,很,各種想要……”
祁言臉色一變,帶著不悅:“你不想要?”
秦盞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囁嚅了一陣,小聲試探:“我……想要?”
他眯眼一笑,抬步朝秦盞走過去,刻意壓低了聲線,聽得秦盞後背一麻:“那我給你……”
……
雖然後麵秦盞精神及肉體上都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可麵前依然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站在浴室裏的鏡子前,看著裏麵映出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臉白了紅,紅了白,又羞又急。
早在聽說廣告要加拍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劇本,接下來的一場有**的戲份,但問題是,他**的話,痕跡就藏不住,藏不住他們就會發現,發現的話廣告就拍不下去,甚至夏音一定會想到這裏——
啊啊啊!
秦盞簡直要發瘋,他急惱地去抓頭發,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隻來得及聽得一陣劈裏啪啦,他動作一滯,循聲轉過頭,視線定格在地上被砸得稀碎的玻璃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