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祁言,他在處理時家的那件事的時候向秦盞和夏音隱瞞了實情,導致夏音看到牧羲和他的照片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牧羲,以表示她對祁言的憤怒。
而秦盞雖然一直沒問這個問題,心裏也著實疑惑。
但他疑惑歸疑惑,自從和祁言確認關係之後,便一直秉持著,作為祁言的男朋友,一定要做到理解他,為他分憂,不應該去質問他這些事情。
況且想來祁言隱瞞他也是因為不希望這個事情讓秦盞費神,秦盞心裏莫名充滿了感動之情,舉動之間對祁言都是滿滿的聽從。
看得祁言心裏都不由得心虛了一陣子,覺得自己真是個禽獸。
兩人走出烤肉店,祁言自然地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秦盞耳根羞紅,繃緊了身體不敢亂動,視線筆直地看向麵前的路,走的小心翼翼,仿佛肩上搭著的是鍍了金的胳膊,稍微一亂動就會碎掉一般。
祁言斜眸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感覺。
走到半路,又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等到了公寓樓下,祁言緊繃著下巴,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還是沒忍住停下了腳步。
“那個……秦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
秦盞像突然聽到了軍官發問,一下子挺胸抬頭,中指緊緊地貼著褲縫。
半晌,他舔舔唇,小心翼翼地問:“我有什麼事情……要問你的嗎?”
祁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反問:“你這樣,像是沒有問題要問我的嗎?”
秦盞垂下眸,又慢慢地抬起一些:“這麼明顯的嗎?”
祁言:“……”
他正要開口,口袋裏的鈴聲乍然響了起來。祁言舔舔唇,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聽著場務的安排時不時點點頭,終於掛斷了電話,才板著一張臉沉聲:“晚上到我房間裏來,我們說清楚。”
秦盞無措地站在原地,手指輕輕地動了動,又輕輕地動了動:“那個……”
他看到祁言還站在原地,依然板著臉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被他沉沉的目光一掃,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兩人四目相對地看了許久,秦盞才終於有些忍不住地動了動腿。
他前幾天看電視劇,看到那些情侶分開的時候會親一下,所以剛剛祁言說要走,秦盞下意識地覺得他會親。
可是貌似是秦盞想多了,祁言連親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他站軍姿站久了,有些體力不足,居然腿麻了起來。
這就很是尷尬了。
秦盞緩緩地低下頭,將自己剛剛亂七八糟的想法埋在了心底,沉痛地反思了一會兒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有這種花裏花氣的想的,而視線裏的那雙皮鞋一直都未曾離開。
“那個……你不走嗎?”他終於抬起頭,尾音裏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落。
“我在等你啊。”祁言沒有辦法地無奈垂眸看他,“等你一個親親。”
秦盞的臉爆紅。
他光速地掃了一眼四周,低咳了兩聲:“……可是這裏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