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家之後,祁言就找到了楚千河,隨著他一起到了黑城。
他本來隻是覺得父母的死有些蹊蹺,隨著時間的推進,尤其是發現自己雖然離開了家裏,卻一直都擺脫不掉祁老爺子的眼線,以及楚千河偶爾奇怪的舉動的時候,他開始隱約覺得這個事情並不簡單。
祁言再怎麼說那時候也是個中二青年,便有了和一些勢力合作的想法。
不過這些行動都落在祁老爺子的眼裏,他暗暗地除清了不少的阻擋,讓祁言有機會和那些人見麵,並且保持著合作。
祁言在合作的過程中,也學了基礎防身的招數。
再後來,就是因為知道的多了點,祁老爺子發現不對,讓秦盞去找祁言,試圖幹擾他不讓他參與進去,之後便是秦盞所知道的事情了。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祁言點點頭:“那時候其實我也隻是知道一點,也不知道證據到底放在哪裏,直到……你還記得麼?那天你幫我關了床頭燈的時候?”
秦盞點點頭,表情依然迷茫。
“那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的,我感覺有些東西爸媽應該早就給了我提醒才對,不過後麵找也找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我不肯回去,所以證據的線索一直很少。”
直到他出國,看到秦盞發過來的紙條,遇到那個假牧師,便下定了決心和祁老爺子合作。
祁言借著祁老爺子的手下逃離了牧師的追殺,乘坐私人飛機回到國內,之後一直住在祁家,發現了另外一張線索。
他故意遠離秦盞,營造不和的現象,一麵去調查夏音,得知了她就是隨明澤的女兒,開始準備和她談判。
後麵被秦盞知道是他意料之外,他沒有想到秦盞會這麼快發現,所以隻好一邊繼續吊著他,一邊去暗下繼續聯係那些組織。
有些事情,明麵上做不容易,暗地裏去調查卻輕易的多。
尤其是同樣處在黑暗裏的人,能得到的資料就越多。
時家在被封的同時,祁言將他家裏所有的後路全都切斷,所以警察上門之後,時家就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翻身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都別想著翻身了。
祁言神色堅定地對秦盞說:“以後你別想著要保護我這種幼稚的想法了。”
秦盞:“……”
聽完這些,他愈發覺得,自己就是個吃軟飯的。
他沮喪地垂下頭,失落的不得了:“……嗯。”
祁言抹好藥膏,抬手在他頭發上抓了一把:“不過你也很厲害啊,要不是你帶著岑軼那個人過來,我可沒法保證一定能成功。”
“是啊,岑軼那個人其實吧,是個很厲害的人。”
當初在森林裏遇到老虎,雖然說是秦盞救了他,可實際上受傷最重的最賣力的還是岑軼。
不論是到達了什麼樣的陷阱,都會努力地尋找一線光明。
兩人說話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一輪明月掛上半空,周圍氤氳著一圈的光團,雲層三三兩兩地裝飾著,偶爾響起一兩聲蟲叫,在城市裏顯得格外的稀奇。
“對了,你們晚上不聚會的嗎?”秦盞忽然想起來,急忙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