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他咽咽嗓子,“我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拍戲啊,真巧。”
牧羲:“巧?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好嗎?你怎麼現在才來?嗚嗚嗚!”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就是要讓祁言聽到,而祁言確實聽到了,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在看別人表演一樣地在看著牧羲。
秦盞發現牧羲雖然一直在故意逗祁言生氣,卻是完全不敢看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秦盞作為投資者,是有選擇演員的權利,但他覺得韓清這麼認真地對待這個劇本,肯定是不會讓演員裏出現什麼敗筆的,肯定會精挑細選,所以他也就沒有認真去看,也沒想到,居然會選了牧羲。
不過牧羲的話,好歹曾經和他一起拍過,演技方麵他還是可以肯定的,隻是怎麼會穿女裝?
秦盞再次抬頭仔細地打量了牧羲。
如果說女裝的祁言是如天仙,是那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秦盞的女裝是單純無害,像鄰家的小妹那樣的話,那麼牧羲就是美眸含春,顧盼生憐,像那種在全京城最有名的青樓裏,最好看卻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感。
讓人想要親近,卻始終隔著距離的感覺。
而給人的感覺總是和現實之中有所不同。
牧羲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張手帕,抽噎著抬起手帕在毫無眼淚的臉上擦了擦,這才道:“我本來不是在這個劇組的,但是在開拍之前接到了一通電話,問我接不接這個角色,我當然接了,可到了劇組才發現,原來是個女的角色!”
秦盞想起祁言在拍之前似乎還和他說過要順便解決一些私人恩怨,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因為之前那幾次的事情,他順手報複了吧?
隻是沒想到,居然是用這個方式。
秦盞左看看,右看看,心裏對他充滿了同情:“還挺好看的。”
“我女裝能不好看麼!”牧羲繼續嚶嚶嚶,“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祁大給我的這個機會!秦子哥,你辛苦了!”
秦盞皺起眉頭,一頭霧水:“我辛苦什麼?”
“祁大有這個癖好,你和祁大在一起,能不辛苦麼?”
秦盞:“……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牧羲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對了,我記得之前祁大也拍過女裝的啊!”
秦盞:“……”
他隻要一想起當年的事情,就感覺到後背有一股惡寒冒了起來。
果不其然,祁言聽到這個話題,臉立馬沉了下來。
牧羲還在喋喋不休:“我說啊秦盞,你女裝的經曆肯定比我多,你給我點經驗唄?”
秦盞:“我沒有,你別瞎說!”
他趕緊起身,強烈的不安感在身後不停地冒。這下他明白了,牧羲這是想拉他下水來激怒祁言呢。
“咱倆誰跟誰啊是不是?”牧羲眸裏閃過一道精光,笑嘻嘻地挽住秦盞的胳膊,“要不是因為秦子哥,我還沒這個機會演這個戲呢你說是吧?”
秦盞:“……”
他不該來的,真的。
兩人說話間,祁言再憋不住,丟下手裏的劇本朝著秦盞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牧羲,走過去一把將秦盞拉住,低低道:“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