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言的聲音裏帶了笑音,不過在麵對牧羲的時候,他就笑不出來了。
真要讓他和牧羲接吻,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正常發揮,何況牧羲是個純正的直男,性取向是直的,性別男,愛好女,雖然平時的作風騷的一比,但他確確實實是喜歡女人。
所以,這一場下來,可以說他的身體到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牧羲已經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這個戲,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去捉弄秦盞,現在要和自己討厭的人接吻,還要被秦盞討厭,他看著祁言越來越近的臉,心裏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死法。
土葬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自己的屍體會慢慢地腐爛,他渾身就是一陣惡寒。
還是火葬吧,直接燒成灰。
真好。
“卡!”
隨著一聲下來,祁言立馬丟下牧羲衝到了衛生間裏。
牧羲回過神,也立馬衝了進去,看到祁言熟練地拿出牙刷和牙膏開始刷牙。
牧羲:“……”
他為什麼突然好想罵人?
祁言刷的很仔細,目光直直地盯著鏡子看,將牧羲當成了不存在的空氣。
這讓牧羲更生氣了,他指著祁言,氣地咬牙:“你居然嫌棄我!”
祁言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難道不想刷牙嗎?”
牧羲:“……”
他也好想刷牙啊!
可是!在刷牙之前,應該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牧羲眯起眸子,警惕地盯著他:“你到底和秦盞說了什麼?他為什麼突然看起來很討厭我?”
祁言神態自若:“他是突然很討厭你嗎?不,他是一直很討厭你。”
牧羲心裏突然一梗。
祁言接了水漱口,慢條斯理地將自己捯飭好了,又轉過頭來,對牧羲給出了一個提示:“你應該自己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情?畢竟你就算針對我,也針對的太頻繁了點。”
牧羲:“……”
他不是個傻子,所以在祁言說出來的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的臉立馬黑了下去。
“什麼!他居然以為我喜歡你?你看我像會喜歡你的那種人嗎?”
祁言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如果我不知道你的真正心思的話,我也是會這麼以為的喔。
的喔!~
草了。牧羲真是越來越想打他了。
祁言說完了,非常得瑟地將牙刷丟到了垃圾桶裏,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得意地往外麵走。
牧羲咬牙切齒,好不容易將自己心裏的火氣壓下去,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小蠢蛋。
是小鈴鐺打過來的。
他沒好氣:“怎麼了小鈴鐺?”
可另一邊的聲音明顯不是小鈴鐺的聲音,聽起來很成熟,她問:“是大豬蹄子先生嗎?您的朋友現在在我這裏喝醉了,可以請你過來帶走她嗎?”
牧羲在聽到那一句大豬蹄子的時候就想撂電話了,但聽到後麵半句,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他臭臭地問:“她在哪裏?”
女人報了個地址,牧羲聽完,正要掛電話,女人隨口又是一句:“你們小年輕還真是奇怪,總是喜歡用特殊的詞彙來形容自己喜歡的人。算了算了,一看就是為情所困,我就不多說了,你趕緊過來吧,我可沒有精力幫你看著。”